这时奇异的一幕随即出现。中年黄金比蒙身后本来没有座椅,但当他要坐下时离他两三箭远的墙边的一把木椅竟自动移动到了他的身后,等他后靠时椅子刚好到了他的身下。
“呵呵,有这么好个后辈我看着就高兴,喝风也没什么,只要这小子能顺顺利利的变得强大起来,让我守他个几十年我也愿意。”面对中年黄金比蒙的调侃,老黄金比蒙倒是面不改色的坦然说道。
“哦。好!呵呵....”一听对方说话时带着几分炫耀的口气,中年黄金比蒙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
“不过,他的事情要是真让法诺德那边知道了,估计他就是突破到了九阶斗尊也难以自保。说不定我还真得守他几十年。”可老黄金比蒙脸上的坦然神色仅维持了片刻,便眼神一黯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哈哈哈.....后辈杰出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的福分,你就慢慢消纳你们威临家族这份厚重兽神眷顾吧!”这下次中年黄金比蒙彻底乐了,他一拍座椅的扶手身体向前一送一边大笑一边说道。
“......还有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老人家别想找我替你。我们迪拉家族没你们威临家族这么受兽神的眷顾,我就老老实实的在地火堡指点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后辈修炼就行了,你们家族的福气我可不敢分享。”不等老黄金比蒙接口中年黄金比蒙又强忍着笑意补充道。
“你个老家伙,大家相交几十年。一到事头上你就躲了!”老黄金比蒙一听对方的话语脸上便出现几分怒意,可他显然是拿对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恨恨的拍了拍座椅的扶手。
“唉。要说你当初直接将他留在地火堡不就得了,还用的着这么麻烦要你在边境上暗中保护他一年。再说当初我们把消息封锁的也够死的。萨科顿在我族内本来就很难弄到有价值的消息,更别说这事也就只有我们几个老家伙和那几个小辈知道,你担心的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见老黄金比蒙这般无奈又愤怒的模样,中年黄金比蒙才悄然收起调侃之意,一正神色面带不解质疑的反问道。
“担心多了?你忘了梯也尔是怎么死的?当初那几位还不是保密的极为严格,结果呢?再说了一千年前温泉关那一仗是个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就冲那个结果我护着他也是值得的。”老黄金比蒙却毫不客气的否定对方的疑问,显然是对自己要保护的那位晚辈非常看重。
“那怎么办?我们几个老家伙轮流去边境上护着他,一两次还说的过去,但次数多了可就太不正常了,这要是让法诺德那边发现了也是个麻烦,还是让他老老实实待在地火堡吧!”对于老黄金比蒙的回答,中年黄金比蒙似乎也再找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了,于是他转而重提自己之前的建议。
“嗯,唉,我也是这么想的,把他留在地火堡当然是最省事的办法,可要是这样这小子在王国中怕是也难有什么做为了,再说没经过充足的历练他将来就是强大的修为,也至多就是个爪子锋利的一点的魔兽而已。”对于对方的建议老黄金比蒙脸上露出了踌躇的神色,看来这个建议让他很犯难。
“世上的事情都是有利必有弊,我们只能在其中做个选择,至于代价肯定是要付的,这个道理你难道还不明白?”相反的中年黄金比蒙就没有这种迟疑的意思了,他一挥手神色果决的说道。
“那,就等眼下王位定了之后再说吧!”
“好,就这么定了,其实我们几个老家伙心里也够担心的,毕竟这事.....”
............
就在老黄金比蒙与中年黄金比蒙在石塔内的藏书室里议事时,地火堡外依旧一片冰天雪地,厚厚的积雪将王都周围的山脉、大地都变成了一片洁白的世界。当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例外,此刻在城东约七八百箭外的地方一队全副武装、统一身着黑色护甲的比蒙骑兵正有序的向城内行进。
队伍的最前列,骑着一匹高大黑色战马,身着一套银白色铠甲,胸前佩带着两枚黑色标枪勋章的刘裕正远远望着逐渐清晰的黑石城墙。在暂代旅尉之后他获得了旅尉才能穿戴的银白色铠甲,但因为是暂代旅尉所以他还只能佩戴自己的团卫勋章。
地火堡一如往日,高大的黑石城墙在强烈的雪风中傲然屹立,离这座比蒙族的千年王都越近刘裕就越能感受到一种厚重、古老的气息,似乎这座巨大的黑石城身上透出的沧桑感远不止千年而已。
“唔!......”一声悠长的军号声打乱了刘裕的思绪,声音是从城墙头上传来的。
“全体下马,步行进城!”这时刘裕他们离地火堡已不过一二百箭远,在军号声响起后骑着战马与刘裕并肩前行的霍亨便高声冲着身后的几十名比蒙骑兵吼道。
“全体下马,步行进城!”刘裕身后的几名身着黑色皮甲、胸前佩戴着一枚黑色标枪形勋章火卫在霍亨下令后,立刻翻身下马并开始传达其的命令。
另一边,已和霍亨一起下了马的刘裕则回望了队伍中部一眼,在那里有一辆由数名比蒙骑兵护卫的全封闭黑色的马车,这自然是三位长老共同护卫议票箱的马车。
刘裕他们从第九师出发之后一连十一天一路上风平浪静,如今第九师众多强者投出的王位议票顺利已抵达了王都,相信其他在外驻军强者投出的议票或早或晚这几天内肯定也能到达王都。那么下一步就是比蒙族剩下的强者投出他们手里的王位议票,来决定谁会在长老主持的第一轮考验中胜出了。
“父亲,如今形势到底如何?”收回自己的目光牵着战马前行的刘裕又看向前方沐浴在风雪中的黑石城墙,心里则忍不住暗自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