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孟郊,《登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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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兽人王国东北端达古草原上,百余顶军帐在一处刚有一点葱绿的草地上安扎了下来,形成一处不大的营地。
“大人,这是我们所在的地方,这周围百里内最近常有法诺德帝国骑兵出现,几天前我们才在旅尉大人的带领下和他们打了一仗。”
“嗯,塞克斯,你们遇到的敌人实力如何?”在这片营地中一顶高大的军帐内,一处宽大的地铺上,已脱掉战甲换上一身灰色长袍的刘裕正和五名比蒙军官、十名半人马军官一起,对着一副不大的地图指指点点商议着什么。
“回大人,敌人的实力很不错,上次被斩杀的那个偏将就是一名七阶初期的斗王,要不是旅尉大人实力太强,上次我们恐怕还有麻烦。”一名被刘裕称作塞克斯的大地比蒙军官严肃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嗯,你们几位有什么意见?”听了手下的回答刘裕平静的又看向其他的部下。他的眼光不仅看向和他一样盘坐在地铺上的五名比蒙火卫,还看向他们身后站着的十名半人马火卫。
半人马这个种族和马一样是不能躺下的,只能勉强坐一下那种特制的高椅子,可这次刘裕是带兵出来巡逻边界,军需辎重自是越简单越好,不可能给这帮半人马带那种高椅子,所以只能让他们站着了参加商议了。
“大人,属下要说的是,这周围巡逻的法诺德骑兵的骑术都非常精湛,其中不乏重骑兵,要是硬碰硬我们还有有些吃亏的。而且前几天他们才在旅尉大人手上吃了大亏,最近很有可能找机会报复,我们必须要小心一点。”周围的十名半人马火卫中,一名皮肤黝黑,脸部轮廓清晰,浓眉大眼,表情严肃刚毅,约莫二十来岁的半人马率先开口答道。
“有道理,我也知道莱茵行省现在的驻军主要是从法诺德帝国西北抽调过来的纯骑兵军团,马上的战斗力很不错以前他们对付精灵帝国可没吃多少亏。弗朗特,你还没有什么好的意见防止遭遇敌人的伏击?”随手看了一眼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满是以前军官做的各种标记。刚来骑兵师的刘裕很是有一种两眼一抹黑的感觉,故在这个时候他明白要多听听自己部下的想法,这些家伙可都是纯正的骑兵出身对于敌情最是了解。
再者他现在要面对的敌人也不一般,精灵帝国与法诺德帝国交界之处是一片广阔无比的大平原,故法诺德帝国在那的驻军是其整个帝国中最精锐的直属骑兵军团。前几年法诺德太子哈德良一战把精灵帝国打的元气大伤到现在还没缓过来,这些之前防范精灵帝国的精锐骑兵军团就被调来对付兽人王国。
“属下以为要多派斥候,多带水,别离几处水源地太远,另外以前我们都是将队伍分散巡逻,但这次我军要集中力量,千万不能将我们手中的兵力分散了。当然我们也不用太担心,这一带我们经营、巡逻了很多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那位刚才发言的半人马火卫被刘裕称为弗朗特,他听了问话后毫不犹豫的就说几条简单的意见。
“嗯,好你们的意为如何,有补充没有?”思索了一下,初来乍到的刘裕再次问了一下周围部下的意见,这次其他的火卫在想了一会后都表示肯定弗朗特的意见。
“好,我出来的时候,校尉大人已给了我全权,这次巡逻的方式可以由我们自己决定。明天我们不分散队伍全体一起巡逻,另派出二十名战士做斥候全面散出去,我了解要这周围几十里内任何敌人可能的动静。
最后我想留下一个火的半人马战士在这里扎营,我们出去巡逻之后要随时准备放飞鹰给他们而不是直接回营地,如果我们遇敌就让这一个火的战士立刻通知其他的巡逻队。”见部下都没有意见,刘裕也就顺势做了总结下了命令。
“一切就依大人的意见。”其他的火卫听了刘裕的命令后都齐声回应了一句,接着在刘裕的示意下他们很快都走出了军帐。在部下都离开的之后许久刘裕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直默默的看着地铺上的地图。两世为人的他其实是第一次管理这么多的部下,一千多战士这个数量已经是很多了。
之前只是一直在期待升迁的他心理其实对于当军官真没什么实际的准备,他虽清楚一点坐一个管理成千上万人的军官,与做一个因为出身而高一人一等的王子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但这实际操作起来还是让刘裕感到吃不消。
“哎.....”暗自叹了一口气,刘裕发现了自己的不足。以前面对克罗王、父亲盖亚、都尉托勒密、吉伦他都显得从容不迫,算是要智慧有智慧,要谋略也有谋略,可惜刚才他和手下的十五个火卫商议时却突然有一种才智停顿的感觉。似乎想说又说不出来,甚至不知该如何说。
“以前都觉得当军官好,现在才发现这活也是个技术活啊!”无奈的摇了摇头,刘裕随意的向后一趟靠倒在地铺上。看了一眼随意的在地铺上转动着自己的头,刘裕扫视着这顶宽大的军帐。
这顶大概有个十几平米的空间,里面除了一张大大的地铺外,就只有一张放在军帐边缘和前世小凳子一样大的木床桌。成为团卫之后刘裕拥有了军中给他一个人配得帐篷,还有这张小床桌。
“嗯。”轻吸一口刘裕从地铺上翻起来,走到军帐边随手拿起木桌回到刚才摆地图的地方。因为这床桌实在太小连地图都放不下,故只能扔到一边了。
刘裕顺手从自己的长袍内拿出了薄薄的一叠白纸、一支羽毛笔、一个只有小酒杯大小的玻璃瓶。兽人王国的使用的笔是一种从魔兽身上抽取的羽毛制作的羽毛笔,墨汁则撞在这种小玻璃瓶里。
盘坐在地铺上谈好白纸,刘裕沾了一点墨汁,开始写下这样一行字: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