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临近满月的月光让法诺德守军的视野很开阔,在扼守峡谷的城堡后方,一片借着月色清晰可见的军营,静静的躺在峡谷后方的平原上。这片军营紧紧靠着城堡东门东西绵延达几里长,远远看去营地中一队队手持火把巡逻的哨兵如萤火虫般不时在黑夜中闪现。
军营里的哨兵很是尽责,身处后方却依然小心谨慎的巡逻着,当巡逻到营地边缘时,还会小心的看一眼营地周边的山地和森林中有没有什么异动。
“嗯,停下。”一位军官向后一抬手示意身后的巡逻队停下,这名军官刚刚似乎感到营地外几十米处的森林中有些响动。
“你们几个过去看看,那边的林子里有什么东西没有。”为首的军官下了命令。在军中多年的他养成了谨慎的习惯。虽然这不是第一线,但凡事小心一点也是没有坏处的,为了安心他决定派人探个究竟。
“是,大人”巡逻队中很快走出五个士兵跑向营地外的森林中。时间过的很快,五名士兵进入森林后就再没有传出一点动静。
“怎么回事,小半个艾苏了还不回来。”这名军官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玻璃沙漏,看了一眼便将它收到怀里。
“除了哈利其他人跟我来,哈利,如果小半个艾苏后我们没有回来就立刻去通知巡卫官大人。”又等了片刻见还没动静,这名军官便有了决定,他一边向士兵下命令,一边将自己刚才看过的沙漏拿出来递给一名士兵。
“大人,要不先通知巡卫官大人吧。”那名士兵一边接过沙漏,一边对这名军官说到。
“先不用,要是弄错了巡卫大人又该嫌我太麻烦了,这里毕竟是后方有敌情的可能太小。”否决了手下的提议,军官带着剩下的士兵向森林中走去,原地只留下那名叫哈利的士兵。
“已经过了小半个艾苏了,还没有动静。”原地未走的哈利,看了一眼手中的沙漏淡淡自语到,又等了片刻他便转身向营地内跑去。
“唔”还没跑出几步,哈利突感脖颈一阵巨痛接着就失去了知觉。此时他的身后一名一身皮甲的比蒙战士,正用一只大手捏着他的脖颈处,哈利的头无力的歪了下去,看来脖子是被完全捏碎了。
这名比蒙战士一松手,哈利的尸体便无力的倒在了地上。接着又是数十名身法矫健的比蒙战士和狼族战士从森林中一跃而出,他们脚下的步伐很快,几个闪动便到了营地边缘。
法诺德守军的巡逻密度还算密集,这些兽族战士刚刚进入营地,远远的便有一支手持火把的巡逻队缓缓向这里走来,看他们巡逻速度如常的样子,并没有发现这些兽族战士。
为首的比蒙战士向左右一指,两边的战士立刻藏身到一边的军帐阴影下。他自己则向地上轻轻抛出一个只有寸许的小瓶子,小瓶子似乎很脆一落地便碎了一地,随即一股淡淡的青色雾气在原地散开。
接着他扛起死去的法诺德士兵尸体,闪到一顶军帐的旁边。远处的巡逻队仍然有条不紊的按既定路线向前巡逻着,缓缓走入了那股淡青色雾气所散播的地方,此时青色雾气在银色的月光下已极难看见。
“好香啊。”巡逻队一名士兵吸了吸空气说道。
“嗯,嗯,真的好香。”他身边几名士兵也赞同到。这支巡逻队的军官也用力闻了闻,接着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正准备对士兵下命令,却突感心脏一痛他低头一看,自己心脏处不知何时伸出一点尖尖的剑尖。
连呼救都没有发出这名军官便绵软的倒下了,在他倒下的同时巡逻队的士兵看见他们长官背后,一个高大的黑影将一把长剑插入了他的后心处。他们本想攻击这个黑影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一阵头晕目眩之后便倒在了地上。
军帐边的数十名兽族战士瞬间闪现出来,轻巧利落的在每个倒下的法诺德士兵喉咙处割出一个几寸长的口子,大动脉被割破的士兵们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涌出。
在这些士兵被清理掉的之后,营地边缘的森林中开始涌出大量的比蒙和狼族战士。他们都迅速跑进营地,再悄然进入一旁的军帐中,将那些还做着好梦的法诺德士兵击杀在他们的地铺上,接着又进入一个帐篷继续杀戮这些昏睡的敌人。
深夜中并不都是每个士兵都陷入沉睡,而且这些兽族战士动手之间也不都是悄无声息,很快数声呼救就在这片营地南部响起。在呼叫声传出之后,营地南部一顶高大的军帐内,一位原本坐在木床上修炼斗气的身影睁开了眼睛。
“将军,将军,敌袭。”一名士兵急匆匆的冲进了他的帐篷。还没待这名士兵看清什么,木床上的身影便一闪而逝。
“咚、咚、咚........”接着军帐旁的战鼓接着就被敲响,战鼓声远远的向四周传去。深夜中这战鼓声出奇的响亮,似是高阶斗者灌注斗气而为之。接着营地内部其他地方也响起了战鼓声,整个大营的法诺德士兵都被唤醒。
很快军营前方巨大的城堡顶端传出了低沉、悠远的钟声,堡内的守军也都惊动了。大量的士兵聚集到了城堡东门口,这些士兵都步伐稳健、行动迅速,一看便知是法诺德军中真正的精锐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