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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40 夕颜,夕颜葬

曹德从云兮的眼中看到了她细细碎碎的暗光,这孩子不会受了什么刺激了吧?

一直看着她,眼中有探究。

云兮擦了擦泪珠子,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只能用天真无邪的声音道:“曹公公,你知道云兮一向不会说谎吧?以前云兮总觉得皇上都是高高在上的,遥不可及的样子。可是昨日云兮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因为愁事伤心喝酒的皇上,云兮自小就没有爹爹,我有时候也会很伤心。我来皇宫也有些时日了,也不清楚皇上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可是曹公公,为什么云兮一直没有见到皇后娘娘啊?”

曹德一听,话语堵塞啊,这云兮还真是得寸进尺啊,还好是她问他关于皇后娘娘的事情,若是皇上听见了,保不准这云兮就没命了。

于是,很恰当的用手捂住云兮的嘴,然后道:“云兮这话可不能对皇上说,知道不?不然会倒大霉的。”

“为什么呢?皇后娘娘叫什么?皇上为什么不喜欢听到?曹公公不告诉我,那我去问皇上了。”

试图从曹德的话里探出一些信息,云兮眨巴着眼珠子,欲擒故纵啊。

果然曹德上当了,曹德真拿这孩子没办法,于是道:“皇后娘娘是禁词,知道不?她曾经是嵇氏的千金,几年前嵇氏因为她父亲落败了,后来死了。皇后娘娘啊,叫嵇夕颜,就跟她的名字一样啊,是个悲剧。”

夕颜,夕颜葬。

这是一个很古老的诗词,以前还不知道,后来皇上发现后,居然杀了那个诗人,要知道那个诗人是真的太有才华了,可惜,可悲啊。

她倒是隐约的记住了一句:落花成空,对影不成双。需尽觞,独将此心永埋葬。

念着就觉得很痛了,云兮的脸真的瞬间惨白,她从石头上跳了下来,还未等曹德说话,她居然不见了踪影,她一定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走着走着,云兮就有些后悔了,她这样匆忙地去问,会不会让事情变得糟糕?

她要忍住,因为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皇上让她来河南,一定有什么原因,如此想着,云兮狠狠地擦着眼泪,如果皇上真的是她的爹的话,那么……

*******

这一天,便是如此安静地过着,许恒弋对云兮也相当的宠爱,这种宠爱的源头到底是源于什么,也许只有许恒弋心里清楚了。

按照原来的计划,今晚便是下药的时候,夕颜看见煮厨师傅在做最后一碗汤之时,想要如厕,急忙的用勺子将汤弄好,便离开了一小会儿。

而她偷偷地进去,非常细心的在药汤里下了药粉,这药粉能使人身子无力,不能行动。而她需要的就是这样,在做好一系列事情之后,她淡定自如地离开。

却不知,云兮躲在墙壁的角落看着这一切,她知道娘这么做的原因。

可是,她实在不想回去,因为她要弄清楚真相。

如此想着,行动已经代替了想法,心里只能默默到,娘,对不起了。

于是,云兮走进厨房,端起那碗药汤闻了闻,是无色无味的药,举起便摔在了地面上,这时候厨师傅便回来了,看见这孩子将汤摔在了地上,大惊失色:“喂,你这丫头到底在干什么啊?”

云兮委屈地看着他,故意不知的说道:“我没有做什么,我只是想吃糕点,可是这碗汤不小心落下来了。”

“我觉得你是故意的!”

厨师傅孤疑地看着她,声音严厉。很奇怪,刚才明明是看见她捧着汤摔下来的啊。

可是云兮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见这个煮厨师傅不信他,便跺了跺脚,伸出自己莲藕般的小手臂,说道:“你看,你看,我有必要骗你吗?我手都红肿了,我又不是故意的。等等皇上要问起话来,我就说……”

那煮厨师傅一见到云兮如此说着,脸色大变,立马拾起这破碎地碗片道:“走走走走,真是碍眼啊,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再做一碗就可以了。”

云兮站在他的上方,露出笑靥,满意地勾起唇角。娘亲给的药粉,无色无味,摔了这师傅也不知道有药,只要他再做一碗,今晚皇上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果然,一切风平浪静。

晚上用膳之时,许恒弋意外的给云兮夹了菜,云兮愣愣地看着他,眼角酸酸地,而她的余光也看到了自己的娘亲站在角落里服侍着她与皇上。

过去到底是怎样的?

云兮无从探究,只能慢慢的寻找着,对于六岁的孩子来说,其实云兮做的已经相当的妥当了,如果是其他的孩子,也许就会哭着质问着,结果越来越糟糕。

“云兮陪了朕几晚,明日就不必来这里了。”

许恒弋用完膳,擦着唇角,淡淡地看了云兮一眼,云兮有些错愕,难道皇上知道了什么吗?为什么不用来了,因为明日要打战才这样吗?心里如此想着,倒是有些失落。

夕颜站在角落,眼眸募然发亮,既然不用陪,那么今晚云兮和她就好逃走了?

那碗汤他喝的也差不多了,事先她已经下了药,又给云兮吃了解药,这下计划万无一失,从此就……

“为什么啊,皇上?”

云兮突然急切道,小手奇怪地握住他的手,许恒弋微微一愣,被这孩子奇怪的举动错愕了几秒,为什么?他要怎么说呢?送还给风银君?算是他离开前对夕颜最大的尊重?

也只是想在这几天里,抓住最后的一丝温暖?只是这之后,握住是是否是冰冷的余烬,而他却有些舍不得放手。

“没有什么原因,朕不喜欢你。”

丢下这句话,他冷淡的看着她。云兮嘟着嘴松开了他,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冷,她心里痛痛的,如果真的是爹爹的话,那么娘是不是太残忍了?

见他离开,云兮不满地趴在桌子上,夕颜上前,微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她眼中的光芒交叠着,可是,云兮却感到不舒服。

反正明理娘是现在是她的奴婢,她耍了些性子,于是道:“喏,你把这些全部收拾下去,我要睡觉了。”

夕颜见她似乎不想听她说话,也有些无奈,今日的云兮很古怪,但是她说不上来,只能等待着夜幕降临。

收拾完碗筷,一直在苦心的等待着,云兮不想坐以待毙,她一定要知道某些东西,离开的时候,云兮走到许恒弋的身边,用涩涩地声音和他说:“皇上,云兮前天晚上见月亮的影子照进了不远那院子里的井中,很漂亮。云兮晚上想去看,可不可以?”

许恒弋一双凤眸,淡漠疏离,他说道:“可以。”

云兮眨巴的嘴想要说什么,见他没有话了,有些垂头丧气的离开,还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他,最后小手关上了门。

心里如此想着,皇上应该会去的吧?

她想要看月亮,皇上心里应该会怀疑什么吧?

而且,娘选择今晚带着她离开,是不是因为明日就是怀朝大战了?这战打起来,会掩人耳目,他们母女会顺利的离开吧?

万籁寂静,夜幕已经降临了。

月光皎洁地洒落在每一个角落。

夕颜心里默默地算着药效的时间,等待着云兮的到来。

果然,在等了半晌之后,云兮小小的身影便跃过了栏杆,她轻声地走过去。

月光清冷,照拂着井口便的每一处,夕颜自然的牵起云兮的手准备离开。

这时,她感到云兮的手非常的冷,云兮轻轻地用食指一根一根的掰开夕颜握住的手指。

云兮的有些憋屈道:“娘,我问你,我是不是皇上的女儿?”

她直接了断的说道,也不管夕颜站在黑暗中那错愕震惊的眼神,她的手指瞬间冰冷,仿佛被人浇了冷水一样,心里仿佛被架空了,只剩下难以言喻的痛楚在胸膛里紧紧地低吟着。

“谁告诉你这些的?”声音仿佛从闷腔里传出,云兮一见她这样的表情就知道这事情十有**是对的,她徒然间非常的生气。

“娘,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她不再向前走着,两眼含泪的看着她。不需要答案,娘的表情早已经默认了一切,果然是这样的。

这么多年,就算娘怎么样,也不能把孩子的事情隐瞒了,她没有爹,无数的夜里是渴望爹的怀抱,如果没有师傅,她都不知道这份爱该去哪里寻找。

夕颜急切,抱起云兮就往计划的道路走“先给娘回去,回去好好跟你解释。”

她才不要,挣脱着,努力的挣脱她的怀抱,就如同和母亲吵架的孩子一样,云兮撕扯着,然后将夕颜的黑纱给揭开了,一瞬间,风吹过了夕颜的唇角,就在她想要一手将黑纱重新带起之时。

远方的火光明亮的照了过来,她的脚步仿佛被钉在了十字架上,再也无法动弹。

许恒弋举着火把,灯火摇曳中,他的神色锐利如刀,直直的射向夕颜的同时,仿佛也坠入了无穷无尽的深渊。

时间仿佛被定格了。

在遥远地边际中被镶上了锁链,许恒弋感到心脏被一片一片的掰开,一点一点塞入棉花,然后放进体内,让你感觉无穷尽的痛楚。

他的目光像是堆积着千层的寒冰,怔愣,难以置信,感觉眼前有些不真实感,害怕这又是南柯一梦。

“皇上,是皇后娘娘。”曹德尖叫一声,那火光照着夕颜的眼睛,让她睁不开眼,云兮还被她抱在怀里。

所有的人都错愕了,无法相信眼前所见到的,许恒弋的眸子深邃地可怕,他的眼中仿佛染上了血液一般,又像是被填上了毒,恨到极致,爱到极致。

云兮挣脱开夕颜,从她的怀里跳了下来,夕颜才如梦惊醒,下意识就选择了逃走,可是还未迈开脚步,许恒弋如风般的抓住了她,钳住了她的手腕。

“是你?”他不确定般的问了一句,还以为自己在梦中,还以为这个只是和她相似的女人。

云兮的声音却清脆的传来。“这是我娘,夕颜,嵇夕颜。”

曹德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孩子,夜晚如此的凉静,皇上睡了一会觉,居然说要去看月亮,他当时真是吓了一跳。

才知道,白日里,云兮和他说的那句话让他记在了心上,带了一些随从,居然看到了此生都无法忘记的景象,而这个景象还是云兮一手促成的。

将云兮拉到身后,随手便叫那些随从离开,他哄了云兮一声道:“既然云兮心里明白了,那么跟老奴走,可不可以?”

云兮看了两人的身影,她想了想,最后将手递给了曹德,她已经得到答案了,她是皇上的女儿,至于明天的事情,她会明天再问,再得到答案。

夕颜的脚步仿佛被什么定住了,所有的计划都因为云兮灰飞烟灭。

骤然间,在下一秒她已经被他牢牢地固定在怀中,心里无比震撼,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而暗沉,他的眼里淤积了泪水,身子变得尤为的滚烫。

仿佛这一世,只有这样的泪水才是百分之百的纯正,透过迷蒙的瞳眸,记忆仿佛被穿插了许多的东西,那个夜晚,时间也似乎停在了这里。

“真的是你,你没死,你没有死。”

她全身无力地倒在了他的怀里,此刻脑子里已经出现了大量的空白,她无法解决眼前的问题,她害怕着,害怕着这一切的到来,因为她无法掌控着,掌控着这里的一切。

紧紧地被他揉在怀里,害怕她消失了一样,即便心中痛着,他不想去思考今日她为什么要走云兮,他只想抓住,抓住仅存的这一刻的温暖。

“我没死……”有什么东西淹没了她,这一刻,他只想吻着她,他凑进了她的唇瓣,吻上了她的唇,将无数幻化的夜晚凝聚成此刻无尽的索取。

他吻着她,唇与唇的触碰,舌与舌的纠缠,就像是**,在原本寒冷的夜里烧了起来。

柔软,shǔn xī,直到她的唇瓣红肿,直到她无力地趴在他的胸膛,他才放开她,有太多的话想说了,可是他不知道从何而起。

打横的抱起她,就往自己的屋中走去。夕颜惊呼,还未说话,他立马阻止道:“莫要离开我。”

一语堵塞,她无言。

一路走来,他怕是梦境,只要一醒就会碎了,然后走进屋子里,此时夜半三更,他抱着她,将她放进床榻边,什么也不说,就合衣就寝。

她的身子僵硬,可他却死死的抱住,依然没有放开的意思,也不说话,沉默着,就这样,在一夜的禁锢折腾之中,黎明开始到来。

********

清晨之时,许多大将准备就绪,鼓声响彻天空。几万铁骑军在怒吼着,河南几座大山,两军的铁骑并排而成,林童站在城墙上,冷眼看着一切。

狄青带兵做了前锋,等待着许恒弋的指挥,而此刻传来消息,说皇上要过一柱香的时间才来。狄青有些讶异,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于是便点了点头,霍孙看着城墙中,许恒弋还未到来,以为夕颜的计谋得逞了,于是眼角露出了笑容,这下,他有希望了。

夕颜醒来的时候,许恒弋还在睡梦中。昨晚他似乎睡得很好,很安谧的睡着,曹德推开门的时候,也没能惊醒他。

“娘娘,皇上该起了,将军们已经出发了,这战争还是要打的。”

曹德如此说着,夕颜已经明白了,许恒弋可以晚起,却不能不起。

她轻摇了他一下,而他却顺势的按住了她,一瞬间又倒在了床榻中,他睁开那双魅惑般的眼睛,用微冷地声音说道:“朕已经明了,你先下去,朕随后就到。”

“喳”

他闭着眼,在她的额头一吻,便起身了,他穿衣服的速度非常之快,一眨眼,他已经穿好了外衣。

铠甲就挂在床边的架子上,也不知为何,她轻轻地起身,那银光闪闪的铠甲,愣了一秒,他已经套上了它。

穿好了这一切,眼前的他英俊明朗,手里捧着那银色头盔,她眼角有些湿润了。

如果她能够阻止这场战争该多好,她本来就知道以她得能力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无法逆转乾坤。

他为她痛苦地活着,而她也承受了六年的痛苦。

这番痛苦的爱,她情何以堪?

女人在男人战争的世界里,永远趋于弱者。

六年来,她改变了许多的心思,风银君与许恒弋之间的战争,不管是什么什么理由,她都不会相信这场战争实际是因为她而发出了。如果有些利益在里面,那也是极其小的一个理由。

即便是战争,他也要带着她。

他看着她,然后说道:“从今以后,一刻也不许离开我的身边。”

她有些茫然,却已经被他牵着手,走了出去。到了城墙,她已经恢复如初,为了不让士兵们认出她是女子,她带着面纱,穿着士兵的铠甲和他站在了一起,可此刻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林童睥睨了她一眼,奇怪这个瘦小的士兵怎么就这样站在皇上的身边,但也不多问,便上前启禀许恒弋道:“怀若士兵三万突击我军堡垒,恐是要冲破这个城池。”

许恒弋的心思原本是想在战争的最后一刻,做个了结,他可以假装中计,让风银君赢了这场战争。

而如今,因夕颜,他却瞬间改变了心思,不想在另一个男人的面前示弱。

白营帐中,风银君擦亮了手中的宝刀,拓也从中走进之时,他眼中的紫色涌出了无穷无尽的杀意。

他想,这一刻终于到来了。

“王,河南西京边城突破,百姓贵族已经俘虏,我们是否退回三里,再做打算?”

毕竟在前方,许恒弋的堡垒不容易攻破,若要使计,还不够,战争中一计,擒贼先擒王,他要的就是这一计。

很多年前,因为夕颜,他放弃了攻打河南,如今六年后再次攻打,已经成了不容质疑的事实。

河南,全国第一经济命脉,若是破了这城,恐怕在往后的几年里天朝的物品都会一蹶不振吧。

如此想着,唇角已经染上了笑意,燕楚从营帐外进来,一身素白的铠甲照着他小小的脸庞英姿勃发。

他说道:“长卿,我要和你一起,杀了敌王。”

风银君错愣了一下,随之笑了,这孩子,就算是许恒弋的又如何,六年了,他已经视他为自己的亲生父亲,哪怕知道了真相,燕楚也不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

他微笑地看着燕楚,轻声道:“你知道如何轻而易举的杀了他吗?”

燕楚跪下,以军之礼,跪拜,然后沉声道:“儿臣明白。”

林童收到了敌军的消息,看了密封信件,然后皱着眉头,交给了许恒弋。

许恒弋拆开一看,果然如他所料到的,风银君攻了河南最难以摆平的西京要塞。

宣称,要屠杀那里的所有百姓,条件是,他必须前来。

这是何等的卑鄙,许恒弋不管他是否虚张声势,去与不去,已经不是他选择的,而且他也不想选择。

“带领五千兵马,随我到西京。”

林童脸色大变,叫道:“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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