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就有些重了,喜娘平日就算再放浪毕竟也是个闺女家,当时眼圈就红了,“轩哥哥,俺也是你妹子……”
云轩这才意识到自己为护眉娘失态了,想解释又觉得他说的也都是事实,便把头转向一边不去看喜娘。
喜娘恨恨地瞪着眉娘,“你开心了?都怪你,若不是你轩哥哥会这般说俺?”
说完,手指点向眉娘的眉心,恨不得一指戳个窟窿。
眉娘后退,站在安全范围之外,无辜地眨眨眼。
说实话,她最开始并没多恨喜娘,一切都是因水生秀才而起,只是喜娘总背地里使坏这点让她越来越牙痒,若是不能一次永绝后患,喜娘将来一找到机会还是会不遗余力地给她使绊子。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万一哪天她一不小心再着了她的道,就不只是脑袋撞个包的小问题了。
目光落在插在鞘中的宝刀之上,嘴角勾出残忍的淡笑,‘呛啷’一声,宝刀出鞘!
喜娘手指一疼,‘嗷’地一声收回,指尖留下一道鲜红的血色,若是她收的晚点,不用怀疑那根手指会离她而去。
眉娘却笑容灿烂,“喜娘姐,人在做、天在看,若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就管好你男人,不然下次撞在俺刀上的就说不准是哪儿了。”
说着,眉娘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扫过水生秀才的腰腹之下,意思很耐人寻味。
水生秀才下意识夹紧双腿,一阵后怕,后背‘刷’地湿了一片,似乎真是他想的太多了,眉娘或许真对他无情了,想想都觉得下面凉嗖嗖的疼。
喜娘再蛮横也是建立在从前眉娘一家软弱的基础上,如今看眉娘的气场绝对说到做到,拔刀就敢杀人一般。
她虽未亲眼见眉娘刀砍王二牛的八面威风,但那些亲眼所见的村民已经把眉娘当时的凶名传的沸沸扬扬,只是私心地以为那是被夸大过的传闻,并没真正放在心上。
此时再见眉娘嗜血杀神般地朝她笑,心里总是怕的,而眉娘说话的同时,威胁之意甚重,若有下次,她相信水生秀才失去的绝对是他做为男人的尊严还有她后半生的性福。
水也不打了,喜娘打水的木桶也不要了,拉着水生秀才在哄笑中逃离。
那些原本对窝头大餐还有几分想法的人也都息了念头,不说这几个人与官兵熟识,就是这姑娘手上的刀也不是好惹。
眉娘得瑟了一回,这种让人畏惧的虚荣感还真挺美妙的。
一回头就看到一双带着怒意的凤眸,正是多日不见的江楚夜,手上还牵着他那匹赛雪似的高头大马。
想必是回了村后得知她兄妹三人来打水,随后跟来的吧。
眉娘还得瑟地朝他飞个眼风,结果,江楚夜白了她一眼,上马走人。
眉娘好不郁闷,也不知哪里得罪他了,若说是秀才的事吧,那也不能怪她,都是秀才一厢情愿,若是为这事迁怒自己还真是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