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话的时候,两个人走在旁边一张桌上坐好,她的话音一落,党星师父看着桌子对面,阴着脸说:“刚才党星和我吵过架,他以前总来没有这样做过,不过说,一定你是教唆他这么做的。”
容儿没有和他争论这个问题。因为她认为没必要,这些对她来讲不是重点。沉思几秒钟后,她低着头,坐在椅子上扣着血红色的指甲,语气很慢的说:“黄先生,其实每一季都要换马房,就像我们平常人一样,要换工作嘛!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放过他的。”
听完她的话,党星师父马上大怒,脸色也完全没有了血色。他之所以不肯让党星走,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党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如果放党星走,他心里不甘心,培养一个出色的骑士不是简单的事。他付出了多少,其中的辛酸只有他一个人会知道,别人是不知道的。
放下手里的啤酒杯子,看着她的脸大声咆哮着:“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为什么,你会知道吗?”
他的苦和他所谓的不甘心,容儿并不关心,他只关心党星会不会加入马四海的马房,还有党星的安全。她这时抬起头看着党星师父,冷漠的模样说:“你怎么想的,我不想知道。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就像党星,明天他想要飞了,你偏不让他飞,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扼杀了一个天才骑士的前途,所以说你要完蛋了。还有,你再跑一季,你就要退休了,再也不会有人把马放进你的马房,你难道还要党星跟着你陪葬吗?”
她说的这些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当下党星师父还在生气中,这些话一时还听不进去。
听完她的话,党星师父大怒,生着气大声咆哮着说:“你别再说了。”
看到他此时还生着气,容儿知道再继续谈下去,也没有什么用,但是该说的她已经都说了,也没必要再多说什么。微笑下,看着他说:“噢、对不起,看来我今天根本不该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再见!”
说完话,她慢慢站起身向外面走去,这时党星师父生气的端起一大杯啤酒,仰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一口气把一杯啤酒喝的精光才放下杯子。
容儿离开口,他一个人坐在那,静静的开始回想着刚才他们之间的谈话。坐椅子上想了半个小时,也抽了很多根烟。这时他站起来到巴台前,又要了杯啤酒,一口气喝个精光,付了钱直接往马场赶去。
回到马场,第一件事就是找党星,在马鹏找到党星。看到党星正在给马洗着澡,他走了过来就喊:“阿星!”
听到师父声音,党星答应声转过身子看着师父。这时,他师父抬起一只手搭在他肩上说:“我有话要对你说,还是你说的对,我想过了,我决定和你解约。”
看到师父讲话的口气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党星现在倒觉得不好意思,也怕师父心里难过,满脸着急的说:“噢、我是随便说的,如果你不愿意我走,我就留下。”
听了容儿的那些话后,党星师父后来想了很久,觉得她那些话说的很有道理,自己马上就要退休了,为什么还抓住党星不放呢。党星还年轻,有发展前途,不能因为自己而耽误了他的的前途。
看到党星这副模样,他怕心里党星心里会有什么想法,为了打消他的疑虑和一些想法,他严肃认真的看着党星解释说:“如果我没有想好话,就不会跟你开口了,你还有远大的前途,这个时候,你应该出去闯一闯。”
跟师父这么久了,可以说在他的心里,他一直把师父当成他的长辈,感情更不用说了,他担心自己走后,剩下师父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站在那,双手垂直放下,看着师父的不放心的说:“那你呢?”
他不想党星为自己担心,叹了口气转过身,望着跑马场说:“我老了,已经不是二十几年前的练马师了,她的确说的对,我真的不应该找人来陪葬的。”
听到师父提到另外一个人,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师父说的那个人就是容儿,为了弄清楚,走上前两步,站到师父对面,满脸着急的问:“她?那个她啊?”
他师父不想告诉他是容儿,他怕说出来党星又去找容儿。因为她觉得容儿说的那些话有道理,现在没有必要再为这件事纠缠了。他抬起手搭在党星肩上,看着他说:“你不用再问了,你的解约申请书,我已经交到马会去了,至于你以后要帮哪一位马主,你就自己决定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