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怎么又是这人!张帝辛心中不由大恼,先前婚庆,便已给足了此人面子,今番登基,又要如此,怎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众人闻商容言,纷纷跪拜,纷纷开口劝慰,更有甚至,一把将腰间长剑拔出,放于脖颈之上,求天子按礼法行事,若是不从,便自裁做了这“人祭”,以全成汤礼法!
“商容!天子行事,自有天意,何用你等说指!”张帝辛从未料想,在这等时候,第一个为自己说话之人,竟是刚刚被贬的奸臣费仲。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子爱民,岂是破了成汤礼法!”费仲口若悬河,言语之间,也是越来越激动,“你不道天子仁德,反说坏了祖宗之法,莫不是有不臣之心!”
“费仲!你个奸佞小人!若不是太子身边,有你等弄臣,又怎会枉费了祖宗礼法!”气煞老夫,气煞老夫也!商容大怒,也顾不上老臣礼仪,对费仲口大骂,“今日便是死,也不能废了成汤之礼!”
“你……你!”费仲气得肥肉直颤,却不好开口还击,其一,商容乃三朝老臣,便是先王,也须得敬让三分;其二,此人乃是丞相,若论职位,朝野之上,便没有比他更高,职位悬殊,实不能僭越!
“难道天子登基,便要弃我等老臣与不顾么?”商容身后,一老者疾呼,张帝辛自然认得此人,梅伯与丞相一般,也是难以咬动的硬骨头,“天子不敬天,岂不要万民不敬孝!”
“殿下,若不然……”比干见事情闹大,在一旁劝道,张帝辛本就火大,一听此话,心中更是不愤:“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等岂不晓得此理!”
“奴役如狗,如何算得商民!”商容在下疾呼,竟有数百人响应!
丫的,要不是看你年迈,老子早下去揍你了!张帝辛心中怒火更盛,大喝道:“来人!将老丞相给我请下去!”
张帝辛虽然盛怒,却依旧没将“匹夫”二字出口,言中只道请字,在商容耳中去如雷鸣,抽出腰间长剑,架在脖颈之上:“天子不肖,老臣只能以死谢罪!”
王八蛋,给你脸不要脸了!张帝辛怒发冲冠,快步冲下,一把将剑夺过:“都聋了是不是!还不快将丞相请出!”
“殿下,此乃……”靠,忍了商容也就罢了,你还在这里喋喋不休,不能动丞相也就罢了,你丫凑什么热闹!
张帝辛快步向前,一手将梅伯提起,直接甩到地上,众人虽然言语,却无人敢上前来!
张帝辛抄起手中长剑,顺势一甩,直透梅伯华裳:“若再提此,不用你动手,寡人直接送你一程!”
剑刃插入地面数尺,反射的寒光,直接落在梅伯脸上,便是脸色更加苍白一份,背后皆是冷汗!
“天子顺天爱民,岂非明主,如此仁德,乃是我成汤之福!”姬昌观望许久,这才说话,率身后两百诸侯,纷纷跪拜,口呼万岁。
事已至此,商容也无力回天,只能颓唐的瘫在一旁,卫士见天子怒,哪里还敢不从,急忙将丞相抬下。
众人见西伯侯姬昌下跪,也不再装强,纷纷跪拜在地,口称天子仁德,张帝辛站在封禅台上,心中却是感慨良多,此一事,已是难上加难,若再行改革,恐怕乱子更大。
“祭祀礼成,天子进香!”凸刀见是如此,哪里还敢怠慢,也顾上礼节匆忙,只求赶快结束。
张帝辛拜天三叩,上进三香,封禅台腰间,忽得九鼎齐燃,一时香火大盛:“寡人登基,当可造福万民,兴我成汤祖业!”
闻仲见礼毕,上前宣诏,旧城沫邑,改名朝歌,太子号“武”,是为大商武德天子!
先前,此“武”字一出,闻仲便言不吉,道四海臣服,八方安宁,怎可用之一字,张帝辛却不认同,说“武”乃国之脊梁,武功不兴,何以拯救天下,闻太师争将不过,只得认同,只不过名字之后,加上一个“德”字。
你姬发想做武王,想得美!西周武王?这个字老子先占用了,至于你以后自号,自己想去吧!张帝辛站在封禅台上,不由心绪激动,今日登基,便正式承接了帝辛之命,逆天之路,便再也没有回环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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