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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你……你们退下吧。”张帝辛踌躇了许久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另五路神退下。
五路神见张帝辛的样子,也不好多做停留,只是末了,又留下一句:“上仙,今日所见那物戾气甚重,还请……”
“恩,多谢。”张帝辛回答道,心中又满了一层疑惑,不羁道人,到底为何帮自己,而这人的身份又是为何,给予自己的那道清气与虎魄,到底又是何物?
一连串的问题,在张帝辛脑海之中徘徊缠绕,其间好似有百万只无头苍蝇乱蹿,已经乱得不能再乱!
“师傅,师傅!哎呦……师傅,师傅好消息啊,师傅!”却说姜清自宋家庄出来,急匆匆拍马便走,此间已到沫邑城外黑山之处,一路疾行,等赶到洞前,脚下竟一个趔趄直接摔在地上。
此洞不大,四面黄竹紧蹙,一条溪水蜿蜒而下,西面便是一片碧水清潭,环境尚算优雅,洞口之上,数条藤兰坠落,化作一门幽帘,内里盘坐一中年之人,面色凄青,骨瘦如柴。
那人听得姜清呼唤,手中拂尘一甩,搭落臂上,眉角微微一扬,开口道:“如此慌张,成何体统!岂不辱了我黄龙洞的名声!”
“师傅啊!师傅!你是不知,今日我在宋家庄……”姜清见这道人开口,俯身向前,赶紧把今日之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这么说,那宝贝找错了主人?”那老道听完姜清所言,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眉角睁开,泛起幽幽绿光,似是无限贪婪,心道,若是寻得此宝,待老师生辰,也好孝敬一番,若是得以亲近师母,那岂不是……
“哈哈哈……”老道一时心喜,竟是哈哈大笑,弄得姜清一头雾水,却又猛得停止,嘴角一瞥,“你可查看清楚了,只有一人?”
“查看清楚了!的确只有一人!”姜清见有门道,慌忙跪拜在地,“此宝本属徒儿,今却被强人所得,还请师尊做主啊!”
那老道正了正身子,一捋嘴角的胡须,一本正经道:“既是师门遗物,为师自当巡回,你且好生等待。”
姜清闻之大喜,叩首道:“多谢青龙师尊……”
比及张帝辛返回寿王宫,已是子时,某浪子原打算去往姜文蔷闺中一享鱼水,却不料被人早早的候着,见他归来便道:“太子神威,平定北海,当是大商之福!”
“呵呵……太师客气,太师客气!”不能温存,张帝辛心中虽然不爽,也不好驳了老太师面子,“太师请坐,来人,备些茶点来。”
坐下一聊,张帝辛才知道,自己今晨刚走,闻太师便匆匆而来,得知太子外出,便在此等候,这一等,便是一天。
姜文蔷有心规劝晚些在来,或让下人通报,却不料老太师根本不听,直言静候,整个朝野都知闻仲脾气,哪里还敢劝阻,只能任由他在大厅等候。
“太师辛劳,今日便与寡人同眠可好?”张帝辛见时候已晚,又不好赶人,只能委婉说道,“寡人离宫甚久,还想与老太师秉烛而谈,想来也是一番乐趣。”
张帝辛的话,意思再明了不过,我要睡觉了,麻烦您老赶快走吧,寻常人听到这话,早就告辞,却不知闻太师今日哪里不对,竟没有听出丝毫不对,直接叩谢天恩:“承蒙太子倚重,老臣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去,您还真不走啊!张帝辛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大嘴巴子,让你嘴大,让你说话,该啊!活该啊!
“殿下,登基之事,恐是不能迟缓了,若再推延,四方恐有动静。”褪去闲话,闻太师这才把此来之意说清,“北海乱平,太子威名广布,更宜举大事,享天位啊!”
张帝辛本就答应闻太师,凯旋之日便是登基之时,面上也不好执拗,只能开口:“太师所言及是,一切听从您的安排便是。”
闻仲一听张帝辛从谏,心中大喜,满面倦意一扫耳光,嘴巴张开,更好似悬河一般,许久为停……
张帝辛昏昏沉沉一夜,翌日醒来之时,闻太师早已不知去向,后听姜文蔷说,老太师一早,便下了命令,公告天下,太子半月之后登基,届时普天同庆。
至于庆祝之事,张帝辛倒不怎么在乎,他在意的是,自己一登基,便是名副其实的纣王,逆天之命,就再也无法更改,仰望苍穹,渺如蝼蚁,这一去,不知成功成仁……
“报,太子殿下,李总兵三子在外求见!”张帝辛还在发愣,忽听到下人回报,一扯红绫,已经飞了进来,红绫漫卷,穿梁过幔,一孩童直接落在大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