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礼芊压根儿就没那个才能!
——所以,连晴才会上当吗?
哪怕只是只言片语,已经有点先入为主的水溶就已经先行给某人在心里定了罪。忙放过连昕赶了过去。然后他再次惊讶的发现,一堆毫无特色的铁甲金吾卫中,居然有个锁子银甲带红缨的家伙……
虽然这银甲似乎小了点,当真是“小将”了。
“……张清源?”水溶实在奇怪。
“我和金盛说我来处理。”张滦转过头,点头示意道“今日防卫,毕竟以他为主。”而这只是“突发事件”而已。
水溶也不是不能理解。且丝毫也听不见马车里的声音,他心里也急,便不肯多说,忙上前问道“晴……连姨娘现在怎么了?”
里面传来一个带着惶恐的女声“姨娘实在头痛,支撑不住,已经晕过去啦!”
水溶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转头就问张滦“别庄里难道就没有太医守着?”
张滦的回答很简单“有一位王太医。不过,开宴的时候被吴才人请去了。吴才人怕闹,也说头痛。我已经遣人去了里面,看看能不能请王太医出来。”
这几天他早看得清楚了。
吴才人是个不愿意揽事的,所以三天两头的称病。有大事没大事都这样。
水溶这么一听,虽依然着急,却也不好再多催促,只是双眉紧皱,不知道该不该上车去看看。
张滦将他的神态看在眼中,却也有几分诧异。
他觉得自己对水溶是知之甚深了。前生的时候,王府自然是没有这位“连姨娘”的。水溶对他其他的宠妾,可似乎没这么紧张在意过。虽然那几个死了,他也伤心……
心中暗叹一声,他装作不在意的自顾自说了下去“我已经问了之前的事。这位连姨娘平日里身体康健,而在这马车里,先后也只有两样东西进去过?”
一边说,张滦一边托起了手中的一个小包“酒水膳食是已经用完了,现在只剩下这个。据送来的嬷嬷说,这是林大姑娘合的香。”
张滦微微一笑“郡王如何觉得?”
水溶一惊,在怔愣片刻之后,他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
张滦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你要不要追究?
不错,张滦还真是这个意思。他前生时与水溶交好。短短几年的时间,水溶的后院里,至少病亡了三个妾室。当时他没有多想,现在想来却是明白无误。
应该都是北静郡王妃向礼芊或者她身后的忠烈亲王府下的手。
而水溶自己也很明白这点。
可那时候他是怎么做的?没隔几天,他就能宠上另一个妾室。妾室的死亡,也让他越来越无动于衷。
他能怎么办?
他又不能守在后院。
就算是按住了向礼芊的手,证明是她害了那些侍妾又怎样?一手赐婚的太上皇、皇帝都丢不起这个人!
如果不是水溶对这连晴的表现有些出乎预料,张滦根本就不会去想,他的选择是否会与前生有差别。
果然……
水溶静了一会儿,反问道“张将军认为是这香的问题?”
张滦再次笑道“我已经分出去一小部分,让我的丫鬟拿去给林大姑娘辨认了。”
这下,水溶的注意力是真的彻底从连姨娘的身体状况上转移开了——就算连晴是真的有被害的嫌疑,张滦这么做也未免太……
水溶都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一般情况下,碰到这种事,就算不直接定性为连晴自己的身体问题,也会想办法留条转圜的后路吧?可张滦呢?主动接手、派人请王太医,竟然连取证的事情也一并做了!
难道说……这是太孙的意思?
瞬间想到这个可能,水溶不由得小小的期待了一下。但随即还是觉得不能解释。
太孙那样的人,会想法子帮他解除婚约!?
“如果是那位合香的林姑娘”水溶还是提了一句“她似乎之前还在琴宴上。”
张滦的脸上,瞬间闪过复杂之色。
——他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不需要别人来说,听见琴声时就已经知道了。如果不是这边的事……
他看了眼向礼衍。
然而,这会儿的向礼衍,却再次转过了头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