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还想狡辩,丁兰上前就一个大耳刮子抽了上去。
“老老实实的说,别让我们动手段到时候你再说那可就不好了。”
春竹脸上满是鼻涕眼泪,毕竟年纪不大,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本就心气短了三分,被这接二连三的吓唬早就是魂不守舍了,便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其实春竹也不知道是谁让她埋这个东西的,只是有人拿银子让她办事,给的银子又多,她便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了。
至于给她银子的那个人她也不认识,就是一个宫人摸样的人。先给了她二十两银子,让她办事,而后又告诉她知道她家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如果拿了钱不办事后果自负。
春竹骑虎难下,犹豫了好几日才选了半夜里起来,照那人的吩咐在廊下花坛挖个坑埋了,谁知道会被瞅着逮耗子的春草抓了个现行。
其实这手段并不高明,先是利诱然后是威胁,对付像丁香这样精明的自是不够用,但是对付才十五的春竹却是足够了。
“等明日夫人起身了,由夫人来处置吧。”
丁香让其他几个宫人把春竹捆了起来,还是丢在春草她们住的那处耳房里。外面天冷,丢在外面,一夜就冻死了。
丁香没有那么狠的心肠,可是她也没有打算放过春竹,尤其想着那荷包里不是好物,她更是恨得牙痒痒。
耳房里,与春竹同屋的人一夜都没有睡,她们实在不敢相信春竹胆子居然那么大。同样没睡的还有丁香,她在想这种敏感时期怎么处理这个背主的小宫人。
第二日,小花请安回来,丁香便把昨晚儿发生的事报了上来。
关于那荷包里放的东西,后来丁香琢磨了一下,像是宫里的一种阴私药,只是她也不敢肯定,为了以防万一也没拿给小花看。
春竹被堵着嘴捆了一夜,早就是脸色苍白,摸样狼藉,看起来格外可怜。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丁香你认识吗?”
丁香犹豫了一下,说道:“奴婢也不认识,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像是一种害人的药。”
小花脸色一下子就阴下来了。
好啊,真好!
手段倒是不够高明,可是用的东西无一例外都是些高水准的,什么样的药能埋在土里就祸害人的?!要是上辈子乔氏有这些东西,小花想上辈子自己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她心里突然烦躁了起来,说不出来的烦。
“夫人,你看这春竹怎么处置?”
春竹听到这话,哭着求饶,“夫人你饶了奴婢吧,奴婢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奴婢是真不知道这东西是害人的,我要是知道的话绝对不会干这样的事。她拿着我家里人当威胁……我爹娘年纪都大了,弟弟才几岁……”
小花没有理会春竹的哭喊,面露沉吟问丁香,“一般府里是如何处置这样的?”
“夫人,像这样背主的奴才有两个方式可以处理,一是直接拖出去打死,二是交给训导司。”
见小花面露不解,丁香又说道:“训导司不光是训练刚进府的宫人,还有就是处置犯了规矩的宫人。您可以放心,交给训导司绝对不会比直接打死好,打死了是一了百了,进了训导司是想死都难。”
丁香的表情和语气都很平淡,但说出的话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别说瘫在地上的春竹吓得直哆嗦了,连一旁其他几个小宫人都吓得脸色发白。
“夫人,求求你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饶了她,谁来放过她?
小花看了地上极为可怜的春竹一眼,又移开眼神。
“真的不敢了吗?”
春竹似乎从小花态度中似乎看到点希望,跪在地上使劲磕头。
“夫人,奴婢以后真的不敢了,奴婢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求夫人宽容,求夫人宽容。”
磕了几下,春竹的头上已是青肿一片,可见是下了狠劲儿的。
“丁香你会写字吗?”
丁香一愣,“会的,夫人。”
“把她做的事写下来,让她画押。观其表现,以后再说。”
丁香马上明白了夫人的意思,现在她们自顾不暇,处置了春竹,按府制少了一个人还会另补上一个来,到时候还要盯着,还不如就让这春竹继续呆在。
观其表现是督促也是给点念想,以后再说就是也不一定会饶了她。
见那满脸感激跪在连声谢恩的春竹,丁香喟叹声,心想这样最好,最妥当。
当然,这种人是不能久留的,那也得等她们空出手再来处理。
……
夜深了,小花却是有些难以入睡。
丁香在拔步床外的小榻上值夜,房里静悄悄的。
“丁香,你了解这府中的一些事吗?”
小花从来不会主动问丁香这些,可是最近她的心有些乱了,冥冥之中总是有一种危机感逼迫着她,让她无端就烦躁了起来。
“夫人说的是哪一种?”丁香的声音在薄纱帐外响起。
“例如,殿下与王妃的,还有一些殿下对后院这里的态度之类的。”景王的心思太难以琢磨了,所以小花的心很不定。
安静了会儿,丁香声音在外面幽幽的响起。
“奴婢并不是很了解。”她顿了顿,又说道:“来到景王府后虽是跟在齐姑姑身边,但从没去过璟泰殿。殿下喜静,从前院回来后就直接回璟泰殿了,很少上他处去,所以除了那些跟了很久的老人,旁人几乎摸不清楚殿下的秉性。”
小花听到这话,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
是啊,她在璟泰殿呆的日子也不算短,却对殿下认知很少。所了解的也就是一点点生活习好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