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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被景王摸头发的举动吓到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想不出,他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时间已经不早的,景王前脚走,丁香后脚就拉着小花给她梳妆打扮,免得请安去迟了。
小花今日穿的是浅桃粉底月季花刺绣饰边对襟小袄并桃红色的马面裙,这段时间丁香和丁兰两人也陆陆续续给小花赶了几身漂亮的衣裳出来。多么华贵倒也算不上,毕竟夫人的份例在那儿摆着,但至少没人在讥酸小花穿着寒酸了。
妆扮好,小花连早膳都没有用,便匆匆赶往了长春院。
谁知道去后,还是有些晚了。
今日后院几个都到齐了,连刚解禁的玉娇也位列其中。
小花步入堂中,心中喟叹,表面不显,行礼请安。
坐在上首处的景王妃垂着拨着手里的茶盏,仿佛没看到。过了好半响,才抬了抬手。
小花又颔首谢过,便行至一旁坐下。
刚坐下,玉娇便开口说话了,“这么多人就等一个,架子真大。”
玉娇也没指名道姓,但任谁都知道是在说小花的。玉娇嫉恨的看着眼前这个一天一个样的花夫人,见她面若桃花眼含春水,身段是越来越好了,看起来既娇又艳,可见最近过得很好。
与之相反是她,禁足了一个月,日日心都在愤恨的折磨当中,气色反而没这贱人好。
小花扯扯嘴角,半垂下头,看也没看玉娇一眼。
有时候她会觉得这景王府确实是王府,很多东西都和别处不一样,比方说规矩什么的,但有时候她又觉得这景王府其实与别处没什么两样,例如这每日的请安,例如妻妾之间的争宠,女人尖酸的嘴脸。
可女人之所以会尖酸,不外乎是因为嫉妒。心中嫉妒却投鼠忌器,便只能用言语进行宣泄。小花上辈子会因为旁人如此更加得意,觉得无人嫉妒是庸才,这辈子面临这样的,她除了心中叹息,面上却是再也不会做出其他。
“玉娇妹妹快别这样说,花妹妹是特殊原因才来会来晚的。”一直没开口的景王妃笑着说话了,话一出口就砸下了一个晴天霹雳。
乔侧妃噙着一抹颇有意味的笑,接腔道:“殿下昨晚儿歇着西院那边,花妹妹来晚了也是情有可原。”
小花看了那两人一眼,心里闪过‘又来了’,继续垂下眼睑。
反正她现在说啥都是错,还不如不说。
玉娇和玉容两人没什么消息渠道,听到这话先是震惊,之后是眼红。尤其是玉娇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本来长得还不错,因为嫉妒平添了几分丑陋。
这边景王妃和乔侧妃有一句没一句拿着话刺着,那边玉娇则是充当炮筒子接二连三冲小花而来。句句讥酸,可听多了真是就可以无视了,战斗力太差。
小花啥话也不说,就是抱着一个不理会,权当你说你的她听不见。
一番下来,这几个女人都气得不轻。
早就知道这花夫人是个滚刀肉,第一次体会到她滚刀肉的功力如此深厚。以往就一个玉娇不成气候,这次不光是景王妃,连向来很少说话的乔侧妃都憋不住了,她还是那样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
这种多次上演的场景,听者不烦说者也会厌。对于滚刀肉小花,景王妃也是满心疲惫,连话都懒得说,挥挥手让众人散去。
“夫人,奴婢看王妃似乎坐不住了。”丁香说道。
小花一边往回走着,一边揉揉眉头。昨晚睡得太晚,早上起来太早,来了之后又被各种围攻,她头疼的很。
“她早就坐不住了,又不是今儿一天。”
“但也没有像今天这么不顾自己的形象。”丁香意有所指。
每日夫人来请安,丁香都在一角候着的,自是也看清楚其中的机锋。王妃虽有时候做的太显,但从来不会自降身份的自己下场针对夫人的,而是挑唆她人,今儿却是改了性。
小花讥讽的扯扯嘴角,景王妃还有形象可言吗?
从那次景王妃知道景王来她这里以后,她这边就有人成日里盯着动静。只要景王来她这里一次,第二日她来请安就要接受一番洗礼。
而自那次宴席过后,景王妃也改套路了,不再给她‘上茶’了,有时候连茶都懒得招呼,而是改为了挑唆旁人言语攻击她。
玉娇没解禁的时候,乔侧妃和玉容两人都不太爱接景王妃递过来的刀。今日玉娇解禁,刚好又逢昨晚景王去了西院,她今日来的有点迟,直接招惹得炮口全部指向她。
幸好她上辈子见多了这样的情形,倒也不会觉得无所适从。上辈子她是直接反击过去,这辈子她选择了‘听不见’。这招用久了,她反而觉得听不见比反击回去要好,省了太多的事了。
小花看了丁香一眼,“接下来才是硬仗要打,我看了这么久,估摸她明面上应该消停了,那就只有暗处了。”
丁香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回到西院后,小花让丁香拆了头发换了衣裳,便回到卧房拔步床上躺下了。
“夫人,要不用点东西再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