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情放松了,脸上的笑容也就多了。小花以往总是习惯用半垂头去遮掩自己的脸,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现在这个地方不是女的就是太监,她就渐渐放下了防备心。
至于景王,小花觉得他差不多也是太监了,据说二十好几了连个子嗣都没有。大熙朝男子成亲一般都在17、8岁,二十多岁的成年男子有妻有妾,却没有子嗣那就是一件让人觉得惊异的事了。
再加上景王又不近女色,如果不是据说殿下是当今圣上的儿子,她还要以为景王是个太监呢。即使如此,小花每每看到景王心情都诡异的很,总觉得这个主子肯定有‘毛病’。甚至隐隐感叹,这么俊美的人居然是个有毛病的。
至于景王没有子嗣这事,是小花无意间从福顺口里听到的。
福顺本意是想给小花一些动力好好‘上进’,毕竟要是能爬了床生下个一儿半女的,那可就成了人上人了。
哪知道小花居然会如此想,只能说两人思想不在一个频道上。要是让福顺知道小花觉得殿下是有‘毛病’的,肯定会把她拖出去再杖毙一次。
……
潜意识催眠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心里有了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小花平日里在殿中服侍,就算表面上没有显现出来什么,但平日里动作上也会显现出来一二。
说的不是别处,而是小花每次帮景王推拿按摩的时候。
经过那次给景王按摩之后,每隔几日景王就会招她再来上那么一次。
因为小花心中有那种‘景王不是男人’的想法,手下的动作渐渐的也就没那么拘谨了,以往只敢盯着几处固定的按,其他的地方不敢碰触,现在则是没那么多顾忌,当然太敏感的地方她还是不碰触。但是心情一改变,手上的动作就会有些差异。
发现这个差异的就是景王。
让福顺安排进来几个小宫人是景王体恤这个从小服侍自己的老人儿,把人踢出去是因为他厌烦,至于看福顺跳脚不已的样子算是景王乏味的生活中唯一一点乐趣了。
景王本想一个接一个把人都踢走的,免得杵在这里碍了自己的眼。谁知道福顺这老家伙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手艺不错的小宫人进来,被她这么按了几回,他居然也觉得很不错。
景王不知道的是他常年喜欢枯坐,能坐绝不会躺,又有常年坐着看书的习惯,脊椎骨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肯定会不舒服的。用现代的话就是有些颈椎脊椎的疲劳,现在是年轻暂时看不显,但是长此一来肯定会越来越严重。而小花的手艺刚好可以的缓解那些疲症,也难怪景王会觉得不错很舒服。
从那日这个小宫人把自己按睡着了以后,景王就稍微注意这个小宫人几眼。
她给他的感觉就是很谨慎很小心,人也很规矩,可是最近几日他却是明显感觉到她有些改变。
什么地方改变他不知道,只是感觉她手下的动作也没那么拘谨紧张了,按的位置也不仅仅像以往那样局限于那几个位置,而是扩大了一点点。
刚开始感觉到扩大了范围,景王以为自己是错觉,可下一次他又感觉到范围大了那么一些些。
景王猜测可能是无意识的,毕竟她没有碰触不该碰触的地方。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打个比方你很怕一只老虎,你怕它会吃了你。可是当那只老虎成日出现在你眼前,还经常喊你给他顺毛,毛顺多了,似乎也就没有那种恐惧感了。
你甚至会有一种感觉,虎不是虎,而是一只大猫。
虽然比方打的不好,但是小花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现在小花近距离接触景王一点也不紧张,福顺见她保持同样半弯腰的姿势一来就是一个多时辰,怕她累了亦或是坚持不住,还把书房的软榻换了一个高点的,甚至在榻旁准备了一个小绣墩。
这样一来小花就可以坐着按了,更是闲适不少。
于是景王可以明显感觉到这个小宫人按得更舒服了,因为舒服,他每天都会让小花按上一会。
这么频繁的给景王松乏,让小花心里生出迟疑。
因为前面也说了,那本手抄本上说了不能长时间或者大幅度频繁的进行按摩,会伤了筋骨,这种手法不光是为了舒络享受的,还含着一些推拿正骨的手法。
可是看到景王安逸的姿体语言,小花真怕说出来不光景王会撕了她,福顺也饶不了她。
于是她就开始偷摸打诨了,当然小花偷摸打诨的技术还是不错的。用心的按一会,接着就会只有动作没有力度,手只在表面上推拂,看着是很用力,实则力气是浮于表面没落在实处的。
她是目的达到了,景王却是感觉尤其明显。
无他,因为被这个小宫人按着按着,景王明显就感觉到后背升起一股酥麻的感觉,酥麻一会儿,变为正常,过一会儿,又开始酥麻起来。
最后这次按摩的结果是,小花按完了,景王爬在那里‘休息’了半天才起来。
起来后,景王不动声色的瞄了自己胯处一眼,觉得刚才那肯定是错觉。
当日晚上,景王罕见的做了一个春、梦。
梦里啥情形也没有,就是感觉自己后背从尾椎骨窜起了一股酥麻,那种酥麻让他感觉很舒服……
翌日起床,景王醒来发现自己身下一片湿漉漉的凉意。
对于这种情况,景王并不陌生。
他上辈子不爱女色,但因子嗣传承他也是碰过很多次女人的。上辈子因为后来的吃斋念佛让他清心寡欲,本就觉得很淡的女色,到后来更是淡了。这辈子回来,他几乎没怎么碰过女人,来到封地后仅有的几次去后院过夜,还是为了敷衍福顺那个喜欢操心的老太监,可是去了之后却是什么也没做,纯睡觉。
景王不是不懂福顺的心思,只是终究经过了上辈子那样的事,这辈子对子嗣的心却是淡了很多。毕竟那样一个结局,他自己的生死都未定,如果可能,他不想连累自己的后人。
他今年二十有五,也是个成年男子了,像他这种常年不近女色的成年男子,偶尔出精很正常。不过春梦中的感觉却是让景王皱眉了又皱眉,那种感觉并不陌生,就是那个小宫人帮他按摩的时候,手引起的骚动。
景王起身后看了一眼自己的亵裤,眉头仍然是紧皱着的。想了想,叫来侍候的小太监备水沐浴。
于是那条留有证据的亵裤就被景王沐浴的时候,顺便丢到水里了。
春梦了无痕,证据也因此了无痕。
什么都可以无痕,但是心里不可能没有痕迹的,尤其是让他发生了这么令人难堪的事情后。
景王表面倒是没有显露什么,可是心里会忍不住的去想,心里想起这事儿了,眼睛便会不由自主去研究。
当然不是研究小花了,而是这个小宫人的手。
他在想为什么那双手可以那么神奇,为什么会引起那样的骚动,可是左看右看都没有觉得那双手有什么特别之处。
小小的,白白的,芊芊玉指,指甲很短,不是很好看,但是也不丑。他又悄悄的研究了一下自己的手,怎么都想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
景王是个慢性子,也是个简单直接的,研究了几日研究不出来,然后他就听从心意的干了一件事——
小花奉茶的时候,正准备收回手,突然自己的手被景王抓住了。
那一瞬间,小花的大脑白了。
真的白了,一片空白。跟着就是脑海里出现几个大字,他想干什么?
她反射性的拽了一下,动作很轻微,她此时还知道不能忤逆,却没有收回来。跟着她就发现了,景王抓着她的手,不是那种揩油挑、逗的摸,而是那种研究意味很浓厚的端详。
他样子很认真,从她这个方向可以看出他狭长上挑的眼低垂,看她手的眼神很认真。看了正面又翻过来看手掌,甚至还用自己的手指磨蹭了一下小花的手掌心,然后又磨蹭了一下。
就在小花心快跳出胸口的时候,他松开了自己的手,若无其事的正过脸,端起茶来轻啜。
经过景王的仔细观察,他发现这个小宫人的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手掌也不是很细嫩,还有些薄茧。
既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那就是他个人的问题了。肯定是他素久了的原因,还一个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景王是个心思并不复杂的人,弄清楚原因后就不再关注了,而对于这双手的小宫人暂时他还没有放在心上。
小花很想问问景王到底想干什么,可惜木有胆子,只能佯装无事端着茶盘退开。她以为自己很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