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我是不是楚天的儿子,也许不是呢。”楚暮痕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你也不怕侮辱了你的母亲。”楚睿已经平静下来,话也凌厉了。
楚暮痕这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一时无语。
“小叔……”楚睿语气亲切,开始怀柔政策。
楚暮痕不吃这一套,语气冷漠中带着嘲讽,“你比我还大两岁呢。”
楚睿也不恼,笑得温和,“血缘这东西可不分大小,你是我的小叔,就是我大你二十岁,你也是我的小叔。”
“屁话!”楚暮痕爆粗口,这和他妖娆的面容很不和谐。
楚睿也不与他计较,语气忽地变得沉重,“山雨欲来,我们还是养足精神和外面的人斗吧,这事你也看见了,害宝宝的人必定很不简单。”
楚睿的话楚暮痕听了进去,他知道楚睿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害尘尘的人还没找到呢,留着点儿精神放到正事上吧。
沉默了一下后,楚暮痕问道:“还有谁知道尘尘在西子吗?”
“……天荛。”楚睿说话时,眸子里划过一道冷光。
楚暮痕冷笑:“被……的女人……竟然把手伸到这儿来了。”
楚睿看着楚暮痕眼里的阴狠,心下了然。当然,他也不会放过伤害尘尘的人,不过他还不急,好戏应该慢慢欣赏才是。
楚暮痕和楚睿想的可不一样,此时他把阿康惦记上了,如果不是他招惹的烂桃花,怎么会伤害到尘尘,以后见了他绝对没有好颜色,就是尘尘和楚睿也不能便宜了这小子。
有时,人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了别人,爱屋及乌,厌尔所厌,不无道理。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因为对阿康的厌恶,楚暮痕自动把楚睿划到了一个阵营,此时楚睿还不知道,若是知道了该是高兴还是无语?
一时间两人各有所想,没有了先前的针锋相对,冷言恶语,气氛反倒变得融洽起来。
那边的尘尘,把当时的情况说与冷烟,冷烟冷漠的表情一点点龟裂。
尘尘倒是淡然,她说吃一堑长一智,从小到大她都太顺利了,也应该受点教训。兵团李埜哥哥的死让她的心变冷,变硬,但并没让她变得无坚不摧,人很难做到无坚不摧,她只能让自己变得更谨慎,更强大,保护自己也保护她爱的人。
尘尘的表情沉静语气淡然,冷烟的表情也恢复到了最初,她有些自责,觉得自己应该跟在尘尘身边,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尘尘却说,该来的怎么都会来,如果没有危险的降临怎么会知道防范,就是知道防范也只是微不足道的,这次的事反倒提醒了她,人不是无所不能的,她一直觉得自己在瑞士的修炼和在兵团的磨砺,意志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可是事实并非如此,一点春药就搞得她欲死欲狂,也许还有更可怕的东西,那她怎么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在强大还能手眼通天吗?不能,所以,她只能把那些将要萌芽的罪恶引出来,然后再扼杀在摇篮里。
尘尘的冷静,洒脱让冷烟佩服,这些年,尘尘从来都是不骄不躁,顺境逆流都能坦然面对。对于尘尘这样出身的人,这种品质难能可贵。
她清冷,但不冷漠;她疏离,并不绝情;她冷绝,并不狠毒;她低调,内敛,善良,狡黠,重情,守诺,这样的人如何让人不敬,不服?
冷烟觉得自己的一生也算值了,跟了这样的主子,尽管尘尘从未把她当成礼物,当成影,可她知道自己的职责,这也是她做人的原则。老板收养了她,尽管这样的生活有些残酷,可她的一切毕竟都是他给的,她也是重信守诺的人。
在楚睿身边她是影,她做一切合乎影该做的事,她和楚睿之间就是主与仆的关系;楚睿把她送给了尘尘,她成了尘尘的影。可尘尘只把她当做家人朋友,事业上的好助手,她们的关系是亲人,朋友,那她就做家人朋友该做的事。她知道自己的一生都不可能在离开尘尘,她与她已经密不可分,没有了家人她活着有何意义?
最近发生的事情,如果作为影她死几次都不够,尘尘反过来安慰她,即便她的心在极乐岛上已经变得冷如磐石,如今也被尘尘捂热了。
这次的事,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些了然,不过她不想尘尘知道,被自己信任的人伤害,一定会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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