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尘目光温和的看向服务生,“是我按的铃,你去我办公室让冷助理拿瓶年份最近的罗曼尼·康帝。”
“好,我这就去,”服务生说着对沙发上的几人弯腰道:“祝各位有个愉快的夜晚。”
说着退了出去,关上了包房的门。
服务生出去后,包房里有一瞬间的沉寂,几人的神情不一,但目光都在看向尘尘。
程尘的目光一直盯着尘尘脖子上的一枚项链,那项链的链子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呈墨色,看似有些古老,链子上的挂坠是一方形的玉牌,那玉并不剔透,乳色没有杂质,上面刻着什么,程尘看不清楚,但他知道这块牌子的来历,他从她进来时就注意到这条项链了,他的眸子微微的眯着,神情似是恍惚。
“月月……”程淼拉着云月的胳臂,低声道:“那酒好贵的,我们没必要这么浪费。”
尘尘眸光看向程淼,轻声道:“不贵,年份最近的,你不喜欢喝酒,要是喜欢我可以让你品尝一下1995年的,这个年份展现出的是罗曼尼·康帝女性化的一面,芬芳优雅的美妙香气,带着玫瑰,皮革和香料的气息,柔丝般的质地,单宁感像真正温柔抚摩的感觉。”
“还是不要啦,那么好的东西给我喝糟蹋了。”程淼看着尘尘害羞的一笑,柔弱的小脸上泛起一片红潮。
尘尘看着程淼笑笑没在说话。
“品酒家都说罗曼尼·康帝是百万富翁之酒,却只有亿万富翁才喝的到。”云月眉梢高挑眼神不屑的看着尘尘,“你以为你是谁?”
“我就是我。”尘尘绝美的小脸清冷淡然,看着云月的目光也是淡淡的。
“就凭你!”云月眼里的不屑更浓,“你以为你在这攀上几个高官富甲你就高贵入流了?还不是靠男人吃饭的。”
云月的话令程尘的眉皱得更紧,夏烨邪魅的眸子已经有了愠怒,云雷吸着烟不知与否,程淼的小手握得紧紧的,不敢看尘尘。
只有尘尘依旧淡然的望着她,“高官,在你眼里怎样的算高官?富甲,怎样的算是富甲?”尘尘语气不急不恼,“这么说来,你家既是高官也是富甲了?那我到要瞧瞧了,有值得我攀上的没。”
“少逞口舌之快。”云月冷哼。
“怎么,是你家门栏太高还是我身价太低?”尘尘点燃一支烟,半眯着眸子,吐了一个烟圈,淡淡的问。
看着如此恣意的尘尘,云月的脸都绿了,她气恼的说:“在风尘里打滚的人也想攀上高枝,你配吗?”
尘尘冷笑:“配不配还真不是你说的算。”尘尘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体,神情恣意的看着云月,“你是不是觉得你家的资格很老,官位很高钱也很多?”
云月没有说话,下巴扬得很高,那意思不言而喻。
尘尘笑得更冷,“就算是抗过日打过越战的老将军也不敢像你这样的自居,资格老老得过长江黄河吗?官位高,高得过珠穆朗玛?钱很多,多得过国库?还是瑞士银行?”
没等尘尘说完,夏烨禁不住先笑了起来,他揽着她的肩膀道:“你可真会联想,有你的。”
尘尘打落他的大手,眸光锁着云月,语气清冷,“在有些人的眼里,高官富甲真的算不得什么,也就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把这些拿出来炫耀。”
云月的脸色极白,目光狠狠的盯着尘尘,并未说话。
尘尘眸光依旧淡然,语气清冷,“这些有什么好比的,北京随便掉片树叶都都能砸到一名高官,深圳随便一辆桑塔纳上都坐着一位富豪,瑞士随便一位银行家都富可敌国,跟他们比这人还能活吗?所以啊……”尘尘下面的话没有说完,吸着烟身子坐得笔直,烟雾中看不清她的神情。
尘尘的话貌似刻薄,可却是非常有理,就是,人比什么呢,在其位谋其政,老百姓就做老百姓的事也活得自在。
几人的神情不一,云月气得不行,又无话反驳。这时,云雷熄灭手里的烟蒂,眸光看向尘尘问,“这酒怎么还没拿来?”
“就是,可别拿瓶假的来糊弄大家。”云月也赶紧跟着转移话题,目光看向程尘,程尘的眸光温和的看向尘尘,“罗曼尼·康帝市面上确实少见,熙尘妹妹看来也是爱酒之人,家父对酒甚是痴迷,哪日闲了还要多向妹妹讨教一番。”
“程哥哥说笑了,我的外公和爷爷也都甚是喜酒,耳熏目染了一些,上不了台面。”尘尘也不矫情,既然人家叫了妹妹,她也没必要那么生疏。
正在两人聊得投机时,有人敲门。
来人是冷烟,此刻手里托着一瓶酒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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