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狐没有上梯子,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张价值一百两的银票塞到黄公公手里,客气的寒暄:“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公公笑纳!”
对飞狐没有跟着高青走,黄公公是一点都不惊讶,他也没有推辞。笑眯眯的将银票揣入怀中,便转身朝来路走去。
高青顺着梯子刚刚露出头。她就被人捉住双臂一下子提溜上去,然后眼前一亮,周身一暖,熟悉的青草香气缠绕,她已被南宫睿紧紧抱在怀里。
两人相拥了差不多半刻钟。南宫睿才恋恋不舍的松开高青,将她拉到火炕上坐下。
趁着坐下的时候,高青打量了整个房间,嗯!明亮、舒适、温暖,果然不是坐牢的架势。
南宫睿目不转睛的盯着高青,在看到她一身小内侍打扮时,微微蹙了蹙眉,转眼又释然。他情不自禁的摩挲着高青的纤纤玉手。问道:“青青怎么会来?”
没好气的白了南宫睿一眼,高青噘着嘴,语气充斥着不满:“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听到你被关押起来的消息,我心里能不着急,能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真是个傻瓜!”
高青大发娇嗔的样子好像格外取悦了南宫睿,他竟发出了“呵呵”的轻笑,说出的话甜得腻死人:“就算是傻瓜,也是青青一个人的傻瓜!”
哟!这木头疙瘩竟然开窍了。什么时候学会说甜言蜜语了?高青心里很受用,但面上依旧绷着,继续数落南宫睿:“还好意思笑!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对了。你就这么毫不反抗的任姐夫将你关起来,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预谋?”
南宫睿愉悦的看着高青,神情里带着佩服和骄傲:“不愧是青青,一猜就准!”
高青大张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宫睿。急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早就知道了?”
“青青忘了血杀楼的另一项生意吗?”南宫睿很老实的充满疑惑的问道。
高青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呀!但又想到另一个问题:“那你又怎么知道姐夫会这样做呢?”
闻听此言,南宫睿眯了眯眼,嘴角噙着笑,像只慵懒又狡猾的狐狸,毫不迟疑的向高青交待:“血杀楼探消息的人无孔不入,他虽然也有渠道,但怎能与血杀楼相比?再说,只要有心,稍加引导,便能如我所愿。青青现在明白了吗?”
冲击是一波接着一波,望着犹如脱胎换骨般的南宫睿,高青有些恍惚的用双手捧起他的脸,上下左右看了又看,喃喃问道:“你真的是阿睿吗?不会是换了个里子吧?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当然还是青青的阿睿,这是永远不会变的。还有,不是我变厉害,而是青青现在才发现。我发过誓,青青,我要让你活得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绝不让你再遇到命悬一线的事。”南宫睿将双手压在高青的手上,非常真挚的说道。
高青是感动于心,泪盈于睫,说来说去,南宫睿竟全都是为了她呀!不过,这种改变,她喜欢,也自豪,还有点小小的得意。
望着眼前令人心醉的俊颜,高青不假思索的将樱唇印了上去。南宫睿可是欢迎之至,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但没有将高青心中的疑惑解释清楚,他知道高青是不会允许他亲吻她的。
双手不由自主的将高青抱了个满怀,南宫睿渐渐加深了这一吻。他熟门熟路的敲开高青的贝齿,寻到那条丁香小舌,不停的追逐、纠缠。
唇齿相依的感觉让高青渐渐情动,快要迷失在南宫睿所带来的情…欲漩涡里。好在南宫睿还有一丝清明,他费了很大劲才控制住自己汹涌的欲…望,结束了这个甜蜜之吻。
南宫睿知道自己现在绝不能看高青媚眼如丝的样子,因为他如果看了,很可能把持不住,将高青“拆吃如腹”。所以他将高青紧紧抱在怀里,下巴枕着她的头,声音暗哑的说道:“青青,还要等多久才能成亲啊?不能早点吗?”
高青被南宫睿吻得有些晕晕乎乎的,直到南宫睿将她揽入怀中,用低沉魅惑的嗓音问出问题,她才缓缓清醒过来。听清楚后,她“噗哧”一笑,慢慢抬头,摩挲着南宫睿光洁的下巴,轻轻低语:“好阿睿,再忍忍,两年一晃就过,时间一到,咱们马上成亲,好不好?”
闷闷的回了声“好”南宫睿安静地抱着高青,不再开口。此时,高青才将心思转到正事上。她懒洋洋的躺在南宫睿怀里,将自己先前对韩文谦所说的那些话竹筒倒豆子,毫无保留的向南宫睿说了一遍。
末了,又将自己的真正想法告诉南宫睿:“我有心在海运业参一脚,所以才会建议姐夫设立市舶司。这次回江南,我坐的就是咱们血杀楼自己的船。我想,只要市舶司一成立,咱们拿到官方的凭件,就可以往海外发展了。那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值得咱们大干一场。还有,让你由明转暗,去训练姐夫的影卫,是希望你渐渐退出朝堂,不再受到‘有心人’的关注。但你记住一点,那些影卫不需要你倾囊相授,让他们学到你的两三成即可。对了,‘火铳’的制作你现在已了然于心,就快点吩咐大青山那儿打造吧!当初仇、余两家的宝藏还没弄出来,你什么时候带着人运回大青山。总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百倍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