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漫夭望着她,神情有些诡异。
心却突然间狂跳了起来。
急忙伸手压制在自己的胸口,漫夭有些不解,这是什么感觉,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心跳如焚过。
他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看向月池,将自己的掌心覆在月池的胸口上。
“你的心跳,为何如此平静。”
月池妖异一笑,红唇在离漫夭很近很近的脸庞上滑过,靠近他的耳边。
“放过她吧,她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自己想做的事情。
漫夭伸手揽住月池的腰,轻轻的将她扶好,剑眉紧蹙着,有些事情,似乎让他有了新的感觉,让他开始期待一些什么东西,好像这样的相处模式,很好。
“她要杀你,你却救她。”
唇吐清香,音如琴声。
月池转身,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顾自的喝着,眼里有些湿意。
“我不想再有人因我而死,至少,暂时不想。”
因我而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漫夭点了点头,走过去,伸手轻柔的拽起月池。
“既然你考虑好了要拔针,就去药室吧,我可以先告诉你,那种痛,与你先前受的伤,无二区别。”
“我知道,只要不死,就行了。”
毅然地,
跟着漫夭朝药室走去,来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日,再等也是枉然。
三个月之内,她必须全部恢复,然后离开这里。
回到邬月去,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究竟是谁,要把自己如此的赶尽杀绝。
……
火莲一直颤抖着双腿站在外面,听着药室里传来凄惨的尖叫和痛苦的呼喊时,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突然间又有些激动似的转身朝公子的主院奔去。
奔进漫夭的厢房,记得……在床边的柜子里,似乎放着一样东西。
公子曾经在一次雪夜里说过,只要那颗珠子的中央位置能够生出一滴血珠,就意味着,他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就会出现,而他有可能会为了那个人而死。
……
先前,
火莲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刚刚公子似嫡仙一般飘然出现在月池身后的时候,那种感觉让火莲背脊生凉。
念头一闪而过。
火莲有些慌张,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外面,然后伸手翻着柜子,在最里层把那只盒子翻出来。
不会的、不会的。
这个丑女人,绝对不会是公子命中注定要出现的那个人。
不可能的。
公子的另一半,怎么可能是那样脏那样丑的女子,她有什么资格,她不配的。
开盒子的时候,火莲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手在剧烈的颤抖着,随后,那颗珠子啪的一声,从盒子里滚出去,跌落在地。
咔嚓一声轻响,珠子裂成了四块,静静的站在自己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