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邵阿姨愿意有情饮水饱,却是逼得别人饥寒交迫,如今这话竟也还说得出口……”吴准神色已经冷峻,咄咄逼视,“不过,说句不好听的,里头那位生死未卜,什么时候能
醒来还是个未知数,您这大把钱大把钱地搭进去,治好了倒也落得个夫妻情深的美名,要是他一睡不醒了,他背后招惹了多少人,到时您脱得了身?”
邵玉燕被他吓唬得心里发颤,好一会儿才回悟过来,保养得当的手指着他,怒目而视,“阿准,你也知你爸生死未卜,竟然还在这儿挑拨离间,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吴准还真就打算挑拨了,到时倒要看看,众叛亲离的他还如何意气风发!
吴准微微侧眉,嘴角微微笑道,“我说的是不是真话,邵阿姨不妨细想一下,这些年你们究竟得罪过多少人?毕竟有句老话,大难临头各自飞,您还真当夫妻是同林鸟?”
邵玉燕连连却步,瞄见身后赶来的省政的几个领导,中间那位竟还是央政的大领导。
她顿时瞪大了眼,“所以,阿准,当时你明明在场,还选择袖手旁观是吗?”吴准又不是聋的,她想套话也没那么容易,于是饶有兴趣地踱步上前,凑到她耳边笑道,“别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无耻,也别当我是个任由你宰割的窝囊废,他不管不顾地想置我于死地,我当是没顺手推他下去喂鱼,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而你在背后闹得那一出,当真以为我毫无察觉么?所以,他这个大树铁定是要倒了,你以为还靠得
住?”
他真的不再是以前那个温文尔雅一心想要当翻译官的男孩子了。
邵玉燕被他吓出一身冷汗,想想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上一回跟着庄美艳投资地皮,她血本无归,一大笔积蓄在股市浮浮沉沉,几经漂洗,怕也是进了裴缙绕的口袋。
这次要是再出个什么幺蛾子,只怕她的身家性命也被掏空了。
吴准见她一时没了话,也知她心里动摇了,他也不想废什么话,往后退了两步。
“吴太太,受惊了。”听到央政的领导过来嘘寒问暖,她也顺着挤出几滴眼泪,呜呜咽咽说道,“有心了,如今也只盼着老吴早点醒来。”
大领导也是见惯场面之人,瞧见裴缙绕这尊大佛也在,惊讶之余也有几分好奇,“没想到裴总也在这儿,你和吴副到底什么关系?”
裴缙绕眼波平静,淡淡地欠了欠身,把气球又踢给邵玉燕,故作为难道,“吴太太,我都说了不合适谈公事,毕竟上次那块地皮已经被收回去了,您看……?”
芜芜的身份她费尽心思地遮掩,倒也不怕她敢把这层关系泄露出去。
邵玉燕一时气急,偏偏被堵得慌,生怕越描越黑,只好忍气道,“裴总又说笑了不是,我一个女人家哪里懂什么生意?你能来看看我家老吴,也是难得。”
大领导见她把话说得滴水不漏,讨不到好,又瞥见吴准他们几个,不由多问了一句,“那这几位是……?”“这几个后辈也是难得一见的翘楚,这不得了消息特意赶来的嘛,也不知是不是别有用心,只可惜来的不是时候,老吴还没醒呢。”邵玉燕毕竟心有不甘,话里的意思也拐了好几个弯儿,闻者听着倒像是来巴结吴慕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