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友兰听他安排,瞬间有了主心骨般,“那陈营长,俺干啥呢?”
她若是对他拳打脚踢,陈继饶兴许不会在意,可她伤的是自家媳妇,那可就另说了,是以,男人恍若未闻,只当她是空气。屋里一下只剩下刘友兰和蓝花,蓝花也觉尴尬,这刘友兰说什么不好,非得骂人,还动起手来,她还是远离这是非之地,“那个、嫂子,俺家屋里还煮着粥,俺就先回去了
。”
她的儿子下落不明,蓝花此时却顾着家里头的米粥,还真是好姐妹!
刘友兰冷哼一声,扭过头懒得再理蓝花。倒是躲在楼梯间的秋兰,见人都走了,眼珠子骨碌一转,心道她刚来,一定要和楼里的家属搞好关系,于是悄声走进屋里,巴巴凑近,道,“嫂子,我是暂住在陈营长的老
乡,刚才楚俏那么冲,我代她跟你道歉,你别介意啊。”
蓝花还没走上楼梯,心道陈氏夫妇已经明确表了态,那妹子突然又跑去道歉,究竟想图些啥?不过那也不是她该关心的事儿,她还是少管闲事的好。刘友兰刚才被楚俏唬得根本没法还嘴,她本来就觉得委屈,这一下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是妹子你通情理,楚俏算个什么东西,竟也敢吼我,是我儿子不见了,她瞎操
什么心?”
秋兰暗自偷笑,抿着唇道,“她哪是操心?分明就是来看热闹,被您逮着,就恼羞成怒了。”
“那妹子,你说这事儿可咋整?”刘友兰竟对一个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张嘴就问,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陈继饶一直扶着楚俏到医务室,还没到训练时间,也一直陪着。打了镇痛剂,还得挂水,楚俏昏昏欲睡,脑袋时不时点着,一旁看军事报的饶见状,抬头看了看吊瓶,还剩大半瓶,于是伸出大掌,心里惦记着她的脸还有伤,小心翼翼
地把她脑袋摁在肩头。
楚俏一下醒了,迷迷糊糊地抬头,陈继饶面不改色道,“睡吧,我守着你。”
楚俏挨着闭眸,倒是睡不着了,不时有些小动作,陈继饶手一顿,微微侧脸,轮廓分明,“怎么了?”
“睡不着。”她低语。
男人只当她还在想虎子的事,柔声道,“别多想,虎子走丢,错不在你。”
错的不是她,他可以包容她,她犹豫半晌,才问,“那如果,错的是我呢?”陈继饶凝眉,难得柔情,伸出大掌揽着她的肩头,深眸灼灼,道,“你放心,你我是夫妻,我总会顾着你的,如果真是错在你,那我们就一起想办法弥补,一起承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