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友兰和蓝花一听,心道陈营长还真是疼老婆。
楚俏也顺着他的意,摆摆手,扫了一圈车里的瓜果蔬菜,尽是些挑剩的了,也不知从哪里下手。
陈继饶也没靠近,毕竟钻进女人堆里抢菜,他一个大男人,挤进去总不合适,但瞥见楚俏呆呆立在那儿,一副不知从何下手的样子,只好道,“想吃什么,我去买。”
楚俏倒并非不知所措,而是在想买什么。
她记得一个多月后,会有一场连续的大暴雨,景城的蔬菜都被泡烂了,那场雨后,又是连着好好几个月的大干旱,根本种不活蔬菜。
楚俏在想,这些时令菜即使买回去也囤不了多久,现在又不是冬天,可以腌制大白菜。
她想了想,抬头道,“我喜欢吃豆角,多买一些吧?”
这个时令,豆角是最好用来腌制的菜了。
陈继饶一听,淡漠的眸子就在菜篮里横扫,豆角也只剩几根干瘪的了。那卖菜的大娘见只有陈继饶一个男人在这儿陪妻子买菜,又想她家那口子,只管挑自个喜欢的买,哪像他这么顺着媳妇的,瞧着这后生,打心里头就欢喜,于是从车里又
拎出一筐豆角来。
伸手招呼陈继饶,“小伙子,这筐豆角本来是打算送亲戚,不过看在你疼老婆的份上,你只管挑!”
刘友兰和蓝花一听,可是不依了,不由埋汰老板娘,“大娘,您做买卖还挑顾客哪?这可是头一回见!”
这也的确不好,老板娘面上也有些抹不过去,刘友兰正等着她给个说法,却听楚俏忽然道,“这一筐我们全买了,大娘也是看我们要的多,才破例的。”
眼前这一筐豆角少说也有二十多斤,楚俏竟说全买了?
刘友兰不由咋舌,“弟妹,你这也忒不会过日子了吧?这么多豆角,啥时候吃得完?”
楚俏不语,也不好说她会未卜先知,只好讪讪道,“吃不完可以晒豆干吗,也可以腌酸菜。”老板娘也是识眼色的,只当楚俏是为她解难,不过倒也不赞成她的做法,“妹子,我看你也是刚成家,不知柴米油盐,豆角湿气重,吃多了不好,就是我们南面的人也受不
住,我劝你还是少买些吧。”
楚俏郁结了,这大娘咋还不盼着做成生意呢?她也只好望着陈继饶,眼里期期艾艾道,“我想买,可以吗?”
说实在,陈继饶心里也不大赞成,但见她坚持,于是松口道,“随你,但别几天连着煮,湿气重。”
楚俏一笑,扭头对老板娘道,“大娘,我一下要了一筐,您可得便宜点。”
老板娘也是爽快之人,“成,那我就算你两毛钱一斤,算你二十斤,给四块钱就成,这筐也送你了!”
刘友兰就在一旁静观,心里不觉好笑,照楚俏这么过日子,早晚得把好好的日子给过穷了,这陈营长也奇怪,怎么就由着媳妇胡来?
不过这回挖到了猛料,回去也好在梁羽面前邀功,刘友兰心里不由得意,好笑道,“弟妹出手还真是阔绰。”楚俏哪里听不出里头的深意,只当不知,大干旱的事儿她也不好透露,只道,“嫂子,难得吃上南面的菜,不如你们也多买点回去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