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饶默默听着,俊脸上颇为凝重,倒没说话,而是望向楚俏。
这才成婚第二天,丈夫就得回部队,换谁也不愿!
这心情许良也理解,所以不再开口,也望着楚俏。
楚俏一直站在男人身侧,低着头,倒也不意外,只是听到男人还要对付毒犯,心不由吊起,忽觉身上被如炬的目光包围着。
她蓦然抬头,见他们个个望着她,不自在地笑问,“怎么都这么看着我?部队的事要紧,要回去复命我还能拦着?你、你们都要注意安全,我见过有多凶险的。”
她懂事地没有闹腾,真的和传闻中骄纵闹小性的人不一样。
男人要说心里没有触动,肯定是假的,只是这么多兄弟在,他也不好表露什么,但望着她的眼神到底不同了。
许良心里也颇为不是滋味,总觉他是那分开夫妻的刽子手,“弟妹,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也急不来。这次部队里召继饶回去,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你别太担心。”
楚俏手指抠着衣角,喏喏道,“我知道的,在你们眼里,军令如山!”
楚俏比他还明白,可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分明红成了兔眼,许良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拍着陈继饶坚实的肩头,叹了句,“你和弟妹好好说说吧,我们先出去了。”
一室安静。
本来只是为报恩而娶的亲,可短短两日,有种莫名的情愫似乎在心底生根发芽了,至于是什么情愫,他也捉摸不透。
陈继饶抬眸,望着身子轻颤的姑娘,微微叹了口气,他清冷惯了,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实在道,“这次恐怕没办法和你一起回门去看岳父岳母了,实在对不住。”
“事出有因,不怪你,而且你也买了东西,我爸妈也并非蛮不讲理的人,我拿回去也是一样的。”楚俏低低应道。
陈继饶站起身来,贴近她,大掌握着她肉感的手,竟也有几分离情,望着她露出的一段白皙颈项,声音透着一丝沙哑,“当真不愿随我去部队?”
楚俏脖子一缩,不自在地退后两步,笑不进眼底,“我除了读书,其他的什么都做不好,去了也帮不上你什么?”
陈继饶见她始终不松口,便不再坚持,倒是到了饭桌上,陈继饶提出下午必须随队回营,陈猛一下停住筷子,扭头问,“你就留阿俏在家?”
陈继饶点头,“阿俏怕不习惯部队早上吹哨。”
陈猛脸色一沉,哪有新婚妻子不愿跟着丈夫的,而且这个家里头还有个恶婆娘?
楚俏那是懂事不愿给他添麻烦!
这傻侄儿,不是啥事都依着妻子,才是好丈夫,有些事还得男人抓主意!“不习惯多过几日就好,闹醒了再睡就是了。关键是你咋想的?阿俏这才过门两天,把她丢在家里,你真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