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看着脚下这个眼中充满了恐惧，脸色苍白的少女，她不得不承认，她心软了。

如果生死被人掌握在手中，那么一切只在人的一念之间。

如果当初的顾倾城哀嚎哭求，顾浅日能够心软一下，那么她或许就不会死。

虽然师父说那是顾倾城既定的命数，但是她还是很想要……替顾倾城报仇！

这是她在占去了顾倾城的身体的时候，有责任做的事情，不是吗？

今日的心软，只会留下日后的祸害。

“顾浅日，打从你嚣张跋扈到现在，就已经失去了被原谅的资格。”顾倾城冷冷地勾唇，哪怕她现在杀了顾浅日，也有的是法子不被人查到。

问题只在杀与不杀。

顾倾城看着她恐惧的脸，她充满了恐惧的眼神……

不得不说，她并不是真的下得了手来杀掉顾浅日，但是，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此时，她俯下身来，移开了脚，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感觉着她的颤抖。

“你可以不死，但是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做一个只能忠于我的奴隶！否则，到时候你就算想要死都变得困难，因为……我会让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生、不、如、死！”

顾倾城红唇微动，一字一句地丢掷出来，重重地敲击在顾浅日的心坎上。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只要你不杀我、不杀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都听你的……”顾浅日连忙一个翻身，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朝着顾倾城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