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也被抽走了魂魄。就那么趴在窗台上，许久也没动一下，连眼睛都不会眨。

缓过来之后，她飞快地跑出病房。刚跑到过道那，就听到了猛兽的怒吼。

“殷良辰，你这个毒妇！你不愿意救她就算了，你为什么要害死她？你这个杀人凶手！”

夏远航满身怒火，满目悲痛，像一个吃人的野兽似的一把掐住殷良辰的脖子，凶狠地摇晃她的身体。

“殷良辰，我要你给洛雪偿命！”

他一把抱起殷良辰就要往窗口外面推，幸亏医生护士冲进来，把他给阻止了。

“你真觉得是我把她推下去的？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心狠手辣的女人吗？”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狡辩？殷良辰，我没想到你这么狠毒！为什么死的是洛雪，而不是你这个贱人！”

呼啦——

殷良辰突然觉得自己的世界在这一瞬间坍塌了，只剩下一片废墟。她失去了孩子，夏远航又恨她入骨，她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悲恸地看着他，眼泪如雨。

“你就那么希望我死吗？”

夏远航面容狠绝，对她的哀恸视而不见。“没错！”

殷良辰不住地点头，一点一点往后退，直到挨着窗台。

“我知道了。今天，我总算是明白了……夏远航，我如你所愿！”

殷良辰毫不犹豫地转过身，直接使尽力气往外一扑。

夏远航反应过来，疯了似的扑过去，伸手却什么都没抓到。

“殷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