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察觉到蓝羽的眼神，茉琳心口一紧，脸上依旧是平静如水的模样，她的唇角边勾着一丝浅笑，迎着蓝羽的目光，满不在乎的摸了摸额上的伤疤，淡淡开口道：“哦，这是车祸留下的。”

她的声音少了以往的温婉灵动，平添了几许淡漠和冷清，就像是谈论着一件再也平凡不过的小事，看着蓝羽的眼底没有丝毫的波澜。

不管蓝羽如何努力，茉琳的脸上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蓝羽的身子克制不住的晃动几下，心脏仿佛被人肆意揉捏着，让他透不过气来，他光是听着都觉得难受，而他的茉琳，又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他动了动唇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好像说什么都是错，正在他纠结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稚嫩的童音，“妈妈，该回去了。”

蓝羽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侧过身子，一眼便看见那团小小的身影，他几乎是跑到茉琳跟前，张开双臂将茉琳护在身后，一脸防备的盯着蓝羽。

这几天他都在车里守着，隔着一段距离，他都能感觉到小茉晨的早熟，不同于同龄孩子的天真，更多的则是冷静和沉默。

蓝羽心里酸涩无比，眼神柔软的看着面前的小豆丁，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没有亲眼看见孩子出生，学语，走路——他很想蹲下身抱着小茉晨，却又担心吓到孩子，便只能这么僵硬的站着。

“你是谁？”小茉晨昂着小脑袋，开口的语气颇有几分蓝羽的架势，特别是那双漆黑漂亮的双眸，简直和蓝羽如出一辙，俨然便是两个蓝羽在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