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李总像是想到什么，面色愈发阴沉，眉宇间闪过一抹戾气。

脑海里快速闪过一张脸，却又很快消失。

下一秒，方筱雅却没有任何迟疑的，推门离开。

……

才刚出了包间门，方筱雅整个身子，便抑制不住的晃动了几下，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霸气和镇定。

脸颊上甚至是嘴唇上，似乎都残留着李总的气息，方筱雅有些想吐，便捂着嘴慌忙朝着洗手间走去。

她趴在洗手台上，吐得昏天暗地，晚餐本来就没吃什么，吐的大多都是清水。

方筱雅接了一捧水，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些，眼角的余光处，却定格在镜中的另外一张脸上。

她怎么会在这里？

许芳华显然也是诧异，这个世界真是小到离谱，居然随便去个洗手间，都能碰到熟人。

“你和谁一起过来的？”不知为何，每次看到许芳华，方筱雅便会抬高自己的身段，骄傲的睥睨着女子，她多么希望，也能从许芳华眼中，看到一丝的羡慕。

可是没有。

当初许芳华和安墨染在一起时，她不知多羡慕，是那种嫉妒多过羡慕，心底的仇恨便开始慢慢滋生。

许芳华挑了挑眉，原本看着她的脸色不是太好，还想出口关心一下，现在看来，完全是她多虑了。

她当然知道方筱雅在意什么，她许芳华向来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别人若是欺她一分，她定然会还以十分。

于是，她便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轻轻开口：“和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