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看着那堆衣服,今晚是她的订婚宴,宫严对她不冷不热,从一开始一句话都没和她说过,这也就算了,可是顾北诗,他竟然连问都没问清楚,就抱着顾北诗,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把她放在哪里?
越想,安宁心里越是不舒服,加上韩季羽的话。
安宁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咬咬牙,转身对身旁的服务生说道:
“你们去把那些东西都收拾了,我一会就去换装,大家都散了吧,大厅里有吃的,大家先过去那边玩,订婚晚会,很快就要开始了。”
安宁对众人很客气的说到,以一个女主人的态度,面对所有人。
看上去,十分识大体。
白凤鸣脸色很不好,通过这件事,她也确定了什么。
在她的儿子心里,她这个妈还不如他收养的那个人……
韩季羽当然一直都关注着白凤鸣,在安宁耳边说完后,就挪到了白凤鸣的身旁。
声音比刚才大了许多。
“伯母,您别生气啊,别气坏了身体,您又不是不知道,宫严对小诗,那是不一样的,他从来都很宠小诗,我就说了,让我来做这些事就好了,不就没这么一回事了。”
说着,韩季羽还不忘伸手去拍了拍白凤鸣的后背,帮她顺气。
韩季羽的话说得没有错,可是白凤鸣听了之后,只觉得更加生气,更加的讨厌顾北诗了。
……
顾北诗窝在宫严的怀里,一直被他抱着进了一间总统套房。
他将她轻轻的放在沙发上,蹲下身来,看向她的双脚。
开口问道:“是哪只脚?”
他竟然知道她的脚受伤了,刚才她都还没来得及说,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右脚。
“这还用问吗,你没看到她右脚的脚踝处都肿了?而且这么红,肯定是右脚了。”
袁青说着,立刻上前,将宫严往旁边挤了挤。
“让开让开,让专业人员来。”
说着,袁青将顾北诗受伤的腿抬了起来,动作很轻。
顾北诗咬着下chún,忍着痛意。
宫严看着这样的顾北诗,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她就不知道反抗吗,就不知道对他妈说“不”吗?明知道是在欺负她,她也不吭声,被人就这样欺负。
“我先给你检查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可能有点痛,你忍忍。”
袁青抬头,看向顾北诗。
顾北诗点了点头。
“来吧,我忍得住。”
宫严坐到了顾北诗的身旁,有些头大的看着她。
“你怎么就不知道反抗?被骂了也不还口,那些事又不是你该做的。”
他语气略带责备。
顾北诗垂下头去。
“她是您的妈妈,叫我做事是应该的。”
“是天王老子也不行,你给我记住了,以后谁都不准欺负你,你不能让自己受委屈,因为你是我宫严的人,受委屈就是给我丢脸,明白吗?”
袁青听到这话,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他们宫总就是这么霸道。
听到这话,顾北诗心里暖暖的,虽然是说她丢脸,但是有种被人撑腰的感觉,宫严就是她的靠山。
“嗯,知道了……啊!”
袁青突然扭了扭她的脚,顾北诗痛得张了张嘴。
看到她这样,宫严更是心疼,脚给袁青踢了过去。
“你轻点会死呀。”
袁青一pì股坐在地上。
“你行,你来吧。”袁青摊了摊手。
每次都这样,顾北诗吃痛,吃苦的就是他。
“宫先生,您打扰到袁医生了,我没事的。”
宫严面色沉冷,袁青也愤怒了,每次都是这样,宫严的钱,真是不好挣。
这个时候,房门被敲响,宫严起身来。
“我去开门,你们继续。”
他只有不站在旁边,袁青才能安心的给顾北诗检查伤势。
宫严打开房门,按门铃的人是安宁。
她抬眼看向宫严。
立刻露出友善的笑。
“小诗她怎么样了?”
没有说其他,只是开口关心顾北诗,这样的安宁,让人讨厌不起来。
更没有理由将她拒之门外。
但在宫严面前,任何人任何话,都是浮云。
他冷冷的看向安宁,语气很平淡的回道:“还好,有什么事吗?”
也并没有有让她进来的意思。
宫严知道,小诗抱的那些衣服首饰,都是安宁的,什么时候,小诗得为安宁打下手了。
见宫严不打算让她进去,安宁也不着急。
“小诗没事就好,那我先回去换衣服,爷爷那边已经在催了……”
说这话的时候,安宁小心翼翼的看着宫严,她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惹怒宫严,本不想用把爷爷牵扯出来,可是宫严如果今晚不和她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