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严的话有几分生硬,明显是他生气的征兆。
说罢,他就转身就走,走过的地方,仿佛都有一股凌厉的风。
顾北诗咬咬chún,埋着脑袋跟了上去。
上车后,就感觉车内的气氛异常的压抑,可她做错了吗?作为苏萌最好的朋友,她应该去帮助苏萌。
而且,苏萌不想生下这个孩子。
顾北诗内心是矛盾的,从宫严的反应来看,他似乎真的很生气。
“宫先生,是您告诉傅尘熙的吧,是您带傅尘熙来的吧?”
宫严侧眉向她看来,他的脸异常的冷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小诗,你觉得这件事,你可以去承受吗?你能帮苏萌承受吗?你想到后果了吗?苏萌的身体经过检查了吗?如果她的身体不好,打了一次孩子,就再也怀不上孩子了,这样的责任,你能承担吗?”
他并没有如傅尘熙一样bào怒,而是声声的质问,每一个问题,都让顾北诗哑口无言。
她沉默了片刻,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宫严见她默不作声,又开口说道:
“既然无法承受,也担不起这个责任,你就不该chā手,我记得昨天才告诉过你,让你别管苏萌的事,她的事由傅尘熙管着,你觉得,你会比傅尘熙做得更好吗?”
闻言,顾北诗弱弱的垂下头去,她并没有想那么多,更没想过,如果苏萌打了这一次,就怀不上了怎么办?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她的罪过就大了。
他低眉看着她,深深的看着她。
蓦的,顾北诗抬起头来,刚好和他的视线相撞,她看见他的黑眸深不见底,里面有着复杂的情绪。
那是她读不懂的情绪。
“宫先生,苏萌会怎么样?傅尘熙会对她做什么?”
她承认,是她考虑得不周全,后果不是她能承担的,所以她现在不指责宫严告状,带着傅尘熙来抓她们了。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苏萌。
“她能怎么样?当然是不会让她把孩子打掉,傅尘熙对苏萌的感情非同一般,傅尘熙是不会害苏萌的,只是苏萌现在还接受不了他而已。”
傅尘熙竟然深爱着苏萌,这两人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
苏萌会接受他吗?
顾北诗脑子里想着苏萌,忽视了一旁神色复杂的宫严。
宫严紧紧的看着她,如果有一天,他像傅尘熙对苏萌一样的对她,她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医院打掉孩子?
“小诗,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住,我是为你好,我绝对不会害你。”
闻言,顾北诗再次对上宫严的黑眸。
他的目光幽深黑亮,如同浩瀚的星辰一般,语气里透着决绝。
怎么会突然说这个?
顾北诗呆愣了两秒,她和宫严能发生什么事?
随后弱弱的点了点头,总觉得这样的气氛有点怪异。
第二天一早,苏萌就告诉她,她要和傅尘熙去国外了,去见她的父母,然后就要和傅尘熙结婚了。
至于孩子,不是她想打掉就能打掉的,既然无法选择,就只有勇敢接受了。
顾北诗从楼上下来,宫严已经坐在餐桌面前了,和往常一样,手里拿着报纸,安静的坐在那里,目光注视着手上的报纸。
顾北诗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酝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那个,苏萌和傅尘熙去了国外她父母那里,说是要结婚了。”
宫严将手上的报纸慢慢的合上,让吴妈拿了下去。
他在餐桌面前坐正。
一边要准备吃早餐,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怎么,不会连结婚都以为是我出的主意吧?你是觉得什么事都是我做的?”
“那倒不是,宫先生,您说这话明显是在和我生气,我已经深刻的认识到我昨天的错误,我的想法太不成熟,感谢您及时到来,拯救了我的不成熟。”
顾北诗悻悻的说着,然后坐到了宫严的对面。
“就你会说话,吃饭吧。”
宫严撇了她一眼,然后就动口吃饭。
没有再说其他……
顾北诗转眼一想,宫严这是在无声的告诉她,不要去多管闲事,苏萌的事,确实不是她可以帮忙解决的。
只有苏萌和傅尘熙两人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这件事应该怎么去解决。
而她不过是一个局外人。
如此一想,便想通了。
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和往常一样,去了学校。
宫严则抽空回了一趟老宅。
见到宫严回来,白凤鸣别提有多高兴,往宫严身后探了探。
顾北诗那丫头没来?
没看到顾北诗来,白凤鸣心里有些舒爽,但也象征性的问了一句。
“顾北诗那丫头没跟你一起来?”
宫严一边换鞋,一边回答道:“嗯,她今天有课,来不了。”
癖:
螨闼,孽绅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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