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总算是还了自己的清白了……安若溪不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等等,她什么时候“骑术也算精良”了呢?不过既然不用被人赶鸭子上架,也就无关紧要了。
“那是谁?”
便听那名唤媗媗的谨王妃,难掩惊讶与好奇的开口问道,虽然已经证实对面的焉王妃并非他家王爷口中所说的能够跟她“难分上下”之人,但并不能稍解她对她的敌意,于是仍旧不忘闷闷的瞪了一眼安若溪。
安若溪大人大量,也不跟她一般见识,不过说实话,她也十分的好奇,那端木谨所说的是何人,直觉他绝对不会无的放矢的扯出一个不相干的人来。
却见端木谨一双水色无边的清眸,状似不经意的扫过他们所在的方向,最后却是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淳于焉身畔的另一女子苏苑莛身上……安若溪的心,不由的一动。
便听那端木谨温润的嗓音,施施然的开口道:
“本王所说的这个人,虽不是焉王爷的正妃,却也相差不远……没错,正是焉王爷身畔的苏侧妃……”
虽然早就隐隐猜出了点门道,但亲耳听到他毫不掩饰的开口,安若溪还是难耐的心头一跳,来不及追究端木谨这话中的前因后果,下意识的便去看身畔那一时间被推到风口浪尖的男人和他身边女子的反应……只是,一眼便触到淳于焉举到唇边的酒杯的手势,蓦地一僵,捏在白瓷酒杯上的细长手指,依稀可见泛白的骨节关节;那一张俊朗冷毅的脸容上,虽则神色淡淡,但讳莫如深的寒眸深处,却在瞬间积聚开来层层叠叠未明的风暴,就像是风雨欲来之前,暗流汹涌的海水一般,隐忍的某种情绪,一触即发……安若溪的心底,突然油生一股说不说来的滋味。就那么愣愣的凝着身畔的男人,连最应该关注的那侧妃苏苑莛的反应,都仿佛来不及细看。
一石激起千层浪的端木谨,却已状若不经意的解释道:
“在苏姑娘尚未嫁给焉王爷做侧妃之前,本王曾有幸目睹过苏姑娘在马背上的勃勃英姿……当真是令人神摇目夺……本王记得当时还同苏姑娘比试过一场……”
“原来谨王爷往日还同苏侧妃有过这样的交往……若是不说,朕同这席上许多人只怕都想不到呢……”
便听那淳于谦在这时淡淡的接口,顿了一顿,饶有兴致的问道:“不知当初的比试,谨王爷与苏侧妃,究竟是谁胜谁负呢?”
但见端木谨一双含情带意的桃花眼,似漫不经心的斜睨了对面的女子一眼,温润的嗓音,透着几分不在意的散漫,开口道:
“自然是本王输了……苏侧妃骑术精湛,本王自愧不如,输的心服口服……”
事情听到这里,安若溪心中已是一片惊涛骇浪。若不是端木谨亲口所言,她怎么也猜不到原来他与苏苑莛竟一早相识,且还有过这样一段前缘……安若溪突然有一种直觉,他与她之间,绝对不止这一点交往……再加上先前的沐凝汐……以及后来嫁给的淳于焉……这四个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又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错综复杂的关系呢?安若溪只觉脑海里浑浑噩噩的一片,似一团乱麻一般,千头万绪,根本找不到那个可以解开这个结的关口。心底却有另一种感觉,那亟待揭开的一切真相……也许不仅仅会让她大吃一惊……更加会残酷到让人不愿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直觉,让安若溪陡生一种不祥预感,似一条冷蛇般倏然爬过脊背,带来不寒而栗的触感,叫人心颤,以及恐惧……下意识的望向身畔的男人,却惟见他俊朗冷毅的侧脸上,神色淡淡,如带了一张做工精良的面具,掩盖着一切真实的喜怒哀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就像此时此刻,即使她离得他这般的接近,她却仍旧看不清他的表情一样。
心底,如同被人搬了一块千斤巨石,狠狠的压在上面一般,沉重的令人窒息,噎的胸口之处,一片一片的生疼。
安若溪缓缓别开眼眸,却不知该将一双目光,安放何处。
苏苑莛娇柔的嗓音,却在这时,徐徐响起,说的是:
“谨王爷谬赞了……昔日之事,已过境迁……想必当初是谨王爷有心相让,所以莛儿才能侥幸胜出……否则的话……如今莛儿与王爷纵马驰骋,输的那个人总是莛儿呢?”
不需要太过有心人,都可以听得出说话的女子,在提到“谨王爷”同“王爷”两个人之时,那极为悬殊的语气差别……前者温淡而疏离;后者却是藏也藏不住的绵绵情意……这样一个聪慧明敏的女子……安若溪心中不由一动。
“莛儿这是怪本王没有让你吗?”
却听她口中的“王爷”淳于焉,低沉的嗓音,氲着声声的浅笑,听来愈加的撩人心魄。
“莛儿岂敢?”
女子巧笑倩兮,半是娇嗔,半是柔媚的语气,自有爱侣间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情趣。
安若溪尽量抵挡,却还是觉得有些刺耳。
身旁的那一对璧人,旁若无人的相视而笑着,当真是一幅恩爱缠绵的好图画……却像一根尖锐的针一般,狠狠的扎进安若溪的眼里,带来一缕不期然的酸痛……堪堪撇过头去,安若溪的目光却是不由的落在了对面的端木谨身上。但见他一双水色无边的明眸,依旧云淡风轻的潋滟着,瞧不出任何的波动,薄削的唇瓣间,犹泛着丝丝的浅笑,似勾魂夺魄,颠倒众生……“难得焉王爷与两位王妃的感情都如此之好……当真是叫本王愈加的艳羡……”
清润的嗓音,悠然的开口道。男人一双含情带意的眼眸,斜斜睨着对面的安若溪,仿佛氤氲着无数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款款深意。
安若溪心头不由的一跳,赶忙将自己先前肆无忌惮的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生怕再看下去,便会被他似有魔力的古潭般眼眸给吸进去,再也爬不出来一般。暗暗骂道:这端木谨,还真是一只妖孽……“让谨王爷见笑了。”
却听淳于焉那只变态,语声淡淡的开口道。
“对了,不是要举行什么赛马大会吗?还要举行吗?”
安若溪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意气,打断了几人之间暗流汹涌的你来我往,转移话题道。
但觉淳于焉那讳莫如深的寒眸,似有若无的在她身上扫过,安若溪心里不知怎的便划过一缕冷笑的意味,对他的目光,只作不知。
“当然要举行……”
却听那闺名唤作黎媗的谨王妃,迫不及待的接口道。一双含怨带怒的眼眸,如出鞘的一柄利剑一般,射向对面那身为焉王爷侧妃的女子,心无城府的瞳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妒忌和恼意,一张俏脸,白里透红,凝聚着满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某种坚决和骄傲,咬断银牙一般的嗓音,语声清脆,带着直来直往的挑战,玉手芊芊,蓦地指向苏苑莛,开口道:
“苏侧妃……我要跟你比赛跑马……”外人道也的款款深意。
安若溪心头不由的一跳,赶忙将自己先前肆无忌惮的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生怕再看下去,便会被他似有魔力的古潭般眼眸给吸进去,再也爬不出来一般。暗暗骂道:这端木谨,还真是一只妖孽……“让谨王爷见笑了。”
却听淳于焉那只变态,语声淡淡的开口道。
“对了,不是要举行什么赛马大会吗?还要举行吗?”
安若溪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意气,打断了几人之间暗流汹涌的你来我往,转移话题道。
但觉淳于焉那讳莫如深的寒眸,似有若无的在她身上扫过,安若溪心里不知怎的便划过一缕冷笑的意味,对他的目光,只作不知。
“当然要举行……”
却听那闺名唤作黎媗的谨王妃,迫不及待的接口道。一双含怨带怒的眼眸,如出鞘的一柄利剑一般,射向对面那身为焉王爷侧妃的女子,心无城府的瞳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妒忌和恼意,一张俏脸,白里透红,凝聚着满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某种坚决和骄傲,咬断银牙一般的嗓音,语声清脆,带着直来直往的挑战,玉手芊芊,蓦地指向苏苑莛,开口道:
“苏侧妃……我要跟你比赛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