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讯息,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将正在肆意享用着身下女人的淳于焉的满腔****,倏然浇灭。
安若溪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觉身上压着的重量蓦地一轻,突然失去了男人灼热的胸膛,竟是感觉一股凉意无孔不入的侵袭而来,一颗心就像是骤然失去了什么东西一般,说不出的空虚与寂寥。
下意识的拽了拽身上早已凌乱不堪的衣衫,安若溪似是突然醒悟过来了一般,蓦地由躺着直直的坐了起来,双臂紧紧的抱住自己几近半裸的春光,瑟缩在墙角,一双澄澈透亮的眸子尚沾染着未退的丝丝情、欲,又是愤怒,又是懊恼的望向那差一点将她“吃干抹净”的混蛋。
男人挺拔的身材,如青松玉立,堪堪站在床头,俯瞰着眼前的女子,俊朗冷毅的脸容上,面无表情,幽深似海的一双寒眸里,早已在瞬时之间,尽数敛去了一切的意乱情迷,兀自散发着凛冽阴鸷的残戾之气,一如高高在上的神祗,哪还有半分适才趴在她身上的流氓行径,那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还真是像极了一只披着人皮的禽兽。
冷冷平平的目光,似凝着一抹泠泠恨意,刀子一般划过那尚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女人,淳于焉不再多留,一言不发,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