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歌,合欢树!”戚夜离无力道。
“是!”玄歌应了一声,把车驾得跟飞一般。
戚夜离在车内受颠簸之苦,侧身不搭理无双,无双胸口发堵,怒道:“就不能慢点吗?想他死得更快?”
玄歌却道:“无双姑娘稍安勿躁,若是你能让主子上点药,那就绝对死不了!”
无双气急败坏,“他若肯就好了!”
玄歌不再接话,任由无双使劲踹了几次车厢。
沉默片刻,无双又软言道,“吃药好不好?”
戚夜离并不说话,像个生闷气的孩子。
无双没办法,轻轻掰过他的身子,将他头枕在自己腿上,准备先撕开他的衣服上些止血的药。
哪想戚夜离枕在她腿上用尽全部力气捏着她的手腕,决然的望着她许久,“这般死在你面前,你可会痛一辈子?”
无双一愣,挣扎过猛又怕扯得他伤口更严重,却又不知道如何回答。
“双儿会不会痛一辈子,会不会记得爷一辈子。”戚夜离声音不大,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带着振鸣的磁性。
无双恍惚一阵,马车不知道遇见什么阻碍,猛的颠簸一下,将戚夜离滚到一角,像是撞上什么地方,发出响声。
“没事吧!”无双急道。
戚夜离疼得蜷缩在那,无双莫名的心慌。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医治。”无双有些乞求的味道。
戚夜离闭着眼背对着她,“死在你面前就好,让你痛一辈子,一辈子都记得……”
这话被戚夜离一直重复碎念,像是说给无双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