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先生过奖了!”
冷亦烟说话间,随手把瓷粒向右侧一个约三米远的垃圾箱一抛,十几颗瓷粒呈一道半圆弧形的抛物线,一粒紧接一粒地掉在垃圾箱,每粒的间隔距离与落点几乎是相同的,堪比杂技。
不过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接下来的话让牧文皓再一次瞪大了眼睛。
“老娘虽然一向不谦虚,但在你面前谈不上高人两个字,如果不是你身受重伤,绑住你三条腿恐怕我都不是你的对手,可惜你现在阳气衰竭,与废人无异,要把我称为高人老娘也认了。”
这婆娘的眼光倒是毒辣啊,连自己身受了重伤都看了出来,而且对自己未受伤前的武功深浅也似乎了然于胸。
牧文皓心中震撼不已,只是不等他发问,冷亦烟又说话了:“你现在的剩余的阳气紊乱分散,甚至可能血经气脉已被震破,如果不能及时得到引导与调整,必然会使气脉永远阻塞,以前的功力恐怕再难恢复,从此也别想再练武,只能回到普通人的行列了。”
这一席话说得颇为专业,牧文皓其实现在已感觉到气脉受阻,内气纷乱,她的说话并非危言耸听,完全有这个可能姓,只是他不明白冷亦烟是如何看得出阳气衰竭与阳气紊乱,这是自己体内的情况,再高明的医师都要把把脉才能知道情况,而她根本连自己的手指头也没沾过,却是如此准确地说了出来。
牧文皓暗自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婆娘不是神人,就是妖孽!
愣了半晌,牧文皓才问出了这句话:“你是怎么看出我受伤的?”
可是,冷亦烟似乎在回避这个问题,反而回到了刚才保镖的事情上了,她反问道:“你想不想省掉那六百万的保镖费用?”
“什么条件?先说说。”
已经习惯了这女人不按套路出牌,牧文皓也不敢托大直接给她肯定的答案,别又来个陪**就悲哀了,现在这副受伤的身子消不了美人福,说不定直接就会j尽而亡。
冷亦烟依然是很平淡地说:“答应我帮你疗伤。”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答应给你帮我疗伤,那六百万就免掉了?”
牧文皓以为自己听错了,把话分拆得细一点来确定。
“没错!”冷亦烟马上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娘嘞,如果不是对冷亦烟的**姓格有点了解,牧文皓真以为遇上了个神经病,帮自己疗伤还倒赔六百万,这简直是千年难遇的**之王啊!
不过,遇上**,牧文皓也以**的思维对待,他淡淡地说道:“对不起,冷总,我们只不过有一面之缘,虽然我的确受了伤,但我不敢冒险把身体交给你来疗伤,除非你能够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
冷亦烟听了这话,怔了一下,随后却突然笑了一下,说道:“道理很简单,因为我喜欢你!”
牧文皓摸了摸鼻子,这个理由可以是说无敌,不过,他并不认为自己这个理由够充分,以上次对她心理的探测,她绝不是那种花痴的女人。
幸好,冷亦烟似乎看出了牧文皓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像说着一段故事地继续补充着下文。
“从我踏入玄阴门那天开始,我就发了一个毒誓——以后只嫁给武功在我之上的男人。但自从我在玄阴门出师后,一直没有遇到适合我的男人,即使遇到武功比我高的都是中老年老者。直到来到省城,才遇到了顾枫,可是在交往后,他看我不顺眼,我看他也不顺眼,算是放弃了。你是我相中的第二个武功比我高的人,所以我一定要争取一下。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牧文皓直想翻白眼,这段话听起来很唐突,但在冷亦烟口里说出似乎并不太古怪,反而听了这段话,他想通了不少事情,比如她送画或许就有故意卖个人情给他的意思,而帮他疗伤,显然是不想自己的功力减退,从而达不到她的择偶条件。
还别说,在这种和平的时代,要找个古武者谈何容易,过了此山就没此庙了,也难怪敢爱敢恨的冷亦烟要争取。
牧文皓暂时回避她的问话,继续问出心中的疑问:“你怎么知道顾枫和我的武功比你高?我可从来没有在你面前展示过武功呢。”
“这是我们玄阴门的独门秘法,通过自身**的阴极神功可以感受到对方的阳气情况,你昨天过来的时候阳气极其旺盛,但今天阳气值已经大幅度降低,并且分布很不规则,所以我知道你受了重伤,恐怕也只有我们玄阴门采阴补阳的秘法才能帮你引导疏通,而且事不宜迟,否则就算以前能调整顺畅经脉,也会留下不少隐患。”
冷亦烟语气依然很平淡,不过已去除了那股粗鲁气,侃侃而谈,显得淑女多了。
这时候牧文皓也基本明白了一切,只是“采阴补阳”这个字眼吓了他一跳,难道她说的采阴补阳是哪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