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开门口,牧文皓就兴奋地拉住顾枫问道:“顾少,是不是你家里还有一幅《紫气东来》的画卷?”
“你想得美!”顾枫耸耸肩,白了牧文皓一眼,“你以为我家开画展?就算开画展也拿不出这幅画来。”
牧文皓的笑容一下僵住了:“没有你还敢托大?范老不是说被国外的人买走了吗?你总不会叫我到国外去找吧!郁闷了,徐悲鸿不是画马是强项吗?要找个奔马图什么的或许还容易一点,怎么非要找这个《紫气东来》?”
“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吧?这老头子不差钱,唯一就是这个爱好,老久我就知道他在找这幅画了,也只有找到这幅画才可能请他出山,要不你想都不用想!徐悲鸿的奔马他早就有了,估计他就是想看看徐悲鸿画的牛吧。”
顾枫没好气地解释道,他倒是知道徐悲鸿的《紫气东来》画中的内容是道教始祖老子骑牛出关图,画中有一头长着两条尖角的大水牛,范德钟情这幅画也许正是因为它与所不同,有着独特的风格,更有收藏的韵味。
“那现在我就宣布希望破灭好了。”牧文皓甩甩头,打开车门上了车,向顾枫洒脱地挥挥手“走,收工!”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对书画收藏自己没有研究,也没有这方面的收藏朋友,此路不通,只能舍弃这条路子了。。
“等等,我问一下我那收藏朋友。”
顾枫帮人帮到底,马上掏出手机快速地按着号码。
找一幅画比找一个人更难,牧文皓并没有抱着什么希望,也懒得听他谈电话,向座椅靠了靠,打开了车载音乐。不过,这家伙的热心倒是让他感动,
“真有消息?太好了!快说!”
突然顾枫传来了一声压过音乐的声音,牧文皓听了精神一振,端坐了起来,望向顾枫。
“什么?《紫气东来》落到那臭婆娘的手上了?”
顾枫提起了一声比刚才更大的嗓子,现在还在范德的门前,牧文皓摸了摸鼻子,心想别把那老头子都引了出来。
可随后顾枫神态一下子颓丧了起来:“我靠,那还不等于没说……好吧,再见!”收了线后,却呆在原地,出神地望着手机。
“不是有消息了吗?怎么还这个鸟样?”
牧文皓走下去,用手在顾枫的眼前晃了晃,他才回过神来,这家伙这神态倒真少见。
顾枫苦笑了一下,说道:“消息是有了,不过画卷在那婆娘的手上,还是等于没有半点希望。”
牧文皓知道他还有下文,继续听着。
顾枫望了一眼范德的大院,示意牧文皓上了车,两人坐在车上,顾枫才慢慢说出了“婆娘”是何方神圣。
顾枫口中所说的婆娘名叫冷亦烟,年龄不过二十五岁,但她的身份却是令人咋舌——广南省正浩保安公司老总。一名女流之辈,却领导着一帮熊腰壮汉,这得需要多大的气魄?而且这间保安公司在省城是最强的,最强,没有之一。
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选择了这样一个行业,据说她的父亲在海外搞集装箱海运,不缺钱。但认识她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位充满野姓而令人摸不着脑的女人,常常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比如,同一天,曾有人花一百万请她派保镖保护婚礼现场她不干,却十万元接了另一单保护开会现场的活儿。慢慢大家也就知道了,她是凭喜好选择,和钱关系不大。
至于顾枫和她的关系,复杂而纠结。
一方面,星际万盟与正浩公司是对立的关系,一个是要杀人,一个是保护人。因此,常常变成了是两家的好手在争斗,但因为星际万盟太强大,往往是以正浩公司的失败而告终,这样一来,无形间就对正浩公司的金字招牌有了损伤,久而久之,就成为死敌。
另一方面,冷亦烟竟然瞄上了顾枫,是不是喜欢上不好说,因为这女人有一种超强的征服欲,多次主动出击找顾枫,提出“和亲”的要求。顾枫身边美女如云,当然不会看上这样的母老虎,让她碰了一鼻子灰,自然又成了纠缠着爱恨情仇的“冤家”。
而现在,《紫气东来》落到冷亦烟手上,顾枫能不头痛吗?
至于她怎么会得到这幅画,顾枫的朋友解释说并不是这位女罗刹志趣高雅,而是恰逢到海外探亲时一时兴起,或许是产生了爱国情绪,与国外藏家赌气竞价才拍下了这幅画,而那次拍卖会碰巧顾枫的朋友也在现场,所以知道了《紫气东来》落到了她的手上。
牧文皓听顾枫说完,立即感受到了他的难处,看到他似乎有点过意不去的神情,反而安慰起他来了:“没事,条条大路通罗马,我们回去再研究一下,或许自己也能做出优秀的方案来,何况,也不是请到范老就确保能招标成功了,对吧?”
顾枫突然抬起头,望着前方,挥了挥手:“开车,走,到正浩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