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话语,牧文皓嗤之一笑,村里人看似纯朴,实质上多为势利眼,在他们穷困潦倒的时候,村人对他们都是风言风语,极少有人踏步他的家门,现在看到情况发生变化了,马上又变成苍蝇一样围了过来,和城市里婊.子看到富翁黏过去,看到民工大步走一样的德xing。
程雪兰是他母亲的名字,这个凄苦了大半辈子的女人看到今天的情况,乐得合不拢嘴,哪个母亲不希望看到自己儿子有出头,哪个女人不希望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即使是她这样坚强的女人也摆不脱这一份虚荣感。
一直以来,因为丈夫出走,因为穷,在村中何时能抬高过头?今天终于可以享受一次昂首挺胸的感觉了,真要斟酌起来,其实也算不上虚荣,而是实现愿望的快乐!
牧文皓也为老妈脸上绽放的笑容兴奋不已,这种笑容已经多少年没有绽放过了?不知道,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她这么灿烂的笑容。
他踏上轻快的脚步,来到程雪兰面前,拉着她长满老茧的手说道:“娘,跟我到城里去住,好吗?”其实这句话已经问过好几次了,可是老妈一直都推辞,现在趁她心情好,提出来兴许有点希望。
程雪兰伸手点了点牧文皓的额头,笑呵呵地说:“皓儿呀,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城里的生活不适合娘,娘种了几十年地,一放下锄头手就痒。何况进了城后,我找个人说话儿都没有,你让我天天对着天花板吗?我还是喜欢农村的生活,至少还有几个邻居聊得来,有空串串门儿,吹吹牛儿,过得自在多了。”
牧文皓想想,老妈说得在理,习惯了一个环境要改变真的很难,强迫她改变旧环境接受新环境,也许对她来说不是享受而是折磨,当下他也不强求,于是转向了另一件事:“我在你的卡里转入了一百万,娘你找人盖一栋新房子,我没有空回来帮忙,你找叔父他们帮忙张罗一下,发他们工资,你自己不要动手,只负责给钱就行了。”
程雪兰吃了一惊,一百万可是个大数目,不过既然儿子说过钱来得干净,她也就不多问,只是点头说道:“好吧,也该盖个新房子了,免得chun节你和姐都在家时没地方住。”
说起来盖个新房子算是她多年的愿望,虽然牧文皓中奖那年曾要求用钱盖个新房子,但她没有答应,她觉得人生的第一桶金不能用在花费上,该用在投资上,只有用金生金,滚着雪球,这才是穷人翻身之道。
和老妈谈完话后,牧文皓微笑着走向大院中越围越多的村民中间,宣布了一个让所有村民喜出望外的消息:今天牧家大摆筵席,宴请全村!
作出这个决定,并不是牧文皓有意显摆暴发户的豪气,而是牧家被村人轻视了数十年,是时候抬起头了。既然老妈决定留在农村生活,那么必须让世俗的眼光正视她,让她活得更加的滋润。
不为什么,只为老妈的一个笑容,这场宴席,也值!
这场宴席一共摆了二十八围,餐桌绕遍了牧家屋前屋后,到处欢声笑语,直到下午三点多才结束,村人饭饱酒足,吃人嘴软,把牧文皓与凌柳飞夸上了天,可怜他们两人,面对夸奖只能陪着笑脸,最后脸孔都笑得僵硬了。
“牧夫人”,“牧嫂子”,甚至“文皓老婆”的话听得多了,连凌柳飞几乎都忘记了她冒牌女友的身份,经常很自然地与牧文皓手挽手和村民们交谈言欢,活脱脱一对亲密无间的恩爱夫妻。
村民散去,牧文皓也整理了一下行装,准备回城了,程雪兰紧紧抓住凌柳飞的手,一副舍不得的样子,让凌柳飞好生感动,她感受得到一个农妇的热情与真诚,也体会到一个母亲的期待与怜爱。
代表着衣锦还乡的宝马在贫困的山村中徐徐开出,牧文皓的心中一阵舒畅,从今以后牧家不再受人轻视,老妈昂首挺胸地过ri子,也算是了结一件小心愿。只可惜那个抛妻弃子的老混蛋未能找到,否则也就解开母亲心中最大的两个苦结了。
汽车经过了一阵颠覆后,进入了高速公路,风与车正在竞赛着,凌柳飞却传来了一句令风与车都能停顿的说话:“文皓,我要做你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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