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动不动的阎寒,牧文皓连忙过去推了推,这家伙直接瘫睡了下去,还翻着一双带着血的白眼,脸se已经完全灰白,头上的血在向下流,样子恐怖之极。
“不会回老家了吧?”
牧文皓心里一颤,忙伸手到他鼻孔一探,天呀,真的没气了!
“靠,就这么不经打,才两下子就归西了?”
牧文皓看了看山脚下向上爬的jing察,在心里暗骂一声,此时他喜忧参半,喜的是总算找到了杀害史诗莹的凶手,并且亲手帮她报了仇,忧的是现在闹出了人命,只怕不但要搭上自己这条命,而且会连累了兄弟雷承。
虽然牧文皓对法律知识并不是太在行,但还是知道这次闯的是大祸。虽说这家伙死有余辜,但他应该死在正义的枪声里,而不应该死在自己手上。
雷承这时也走了过来,望了望那尸体,惊讶地问了声:“真的死了吗?”
“站住,不要动,都举起手来!”
牧文皓还没有回答,这时旁边已来了五个jing察,平伸着手枪,jing惕地望着他们,其中一副马脸的中年jing官高声喝道。
过了半晌,确认他两人没有反抗的意思,才有两位jing察慢慢向他们靠近,接着两对银光闪亮的链拷圈在他们的手上。
牧文皓淡淡地说道:“放开他,人是我杀的,不关他的事。”
没想到雷承却反驳:“不是,人是我杀的,你放了他。”
两jing察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冷冷地说道:“杀人可是要偿命的,逞什么英雄。你们先别说话,等回到局里再慢慢说不迟。”
说完后,两jing察走到尸体旁边,不断翻看并拍摄着照片,牧文皓这时才看到,除了头部的伤口,阎寒心口还插着一把尖刀,估计是在刚才较劲过程中自己突然放手,成就了这致命的一刀。
约摸过了半小时,jing察确认取证完毕后才带着他们一行人离开了浮山,回到了市公安局。
审询室里,牧文皓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次,特别指明了阎寒就是杀害史诗莹的凶手。
审询牧文皓的是打过两次交道的黄科长,听了牧文皓的话,他马上安排人员对阎寒尸体取样与案发现场的**作dna鉴定,随后他语气温和地问牧文皓:“案发现场有没有目击证人,哪怕是路人也行。”
牧文皓想也没想就回答:“没有。”
黄科长摇了摇头叹息道:“牧兄弟,目前的情况对你十分不利,即使证明了阎寒就是杀害史诗莹全家的人,你依然摆脱不了杀人的嫌疑,史诗莹全家被杀与阎寒被杀是两回事,甚至可以把你为史诗莹报仇视为杀人动机,判你个蓄意谋杀,因为阎寒身上多次致命伤,而你仅是轻微伤。”
“除非你能证明你是正当防卫,证明你是过失杀人,或者能判个三五年就行了。”
牧文皓苦笑了一下,说道:“当时四周无人,我实在没法证明。”
黄科长无奈地摊了下手说:“法律是以证据为准则的,没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只能按你是杀人犯收监候审了,虽然我个人感觉你不会是杀人犯,但也只能是对你感到惋惜而已,实在帮不了你什么。”
牧文皓耸耸肩,说道:“事已至此,我倒没所谓,只是一个做事一人当,不关雷承的事,你们把他放了吧。”
黄科长脸显难se,说道:“雷承已承认他有参与,并且还咬定是他杀的人,恐怕暂时也是无法把他放了,需要等案件完全清晰才能决定。”
“唉,这家伙,看来是两兄弟同上断头台了!”牧文皓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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