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双温暖的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唐林一定可以好起来的。”
听着菲尔德宽厚的胸膛传来的心跳,还有栈桥下调皮的海浪拥吻沙滩的“哗哗”声响,安妮慵懒地打个呵欠,美眸凝视着夜空下最亮的一颗明星。
“还记得那颗星吗?”
“怎么不记得。”菲尔德微微低下头,轻嗅着姑娘发间清香:“一辈子都忘不了。”
“咯咯咯咯……”安妮发出一阵银铃似的笑声。
“你跟它一样傻。”
菲尔德愣了一下:“它怎么傻了?”
“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的情形吗?”
“嗯。”菲尔德点点头,脸上浮现出缅怀之色:“去年的夏末,文登巴特就像一个刚刚断奶,觉都睡不踏实的孩子,时不时就哭会儿鼻子。”
“还说呢,我看你更像个孩子。我怎么就被你这么笨的家伙给追到手了呢。”
菲尔德挠挠头皮:“有吗?我觉得自己做的很对啊。”
“还对?”安妮一挑柳眉,回头使劲瞪了他一眼:“当初在外滩,你可是跟了我整整一路,这幸亏是我,但凡别的女孩儿,怕是早就选择报警了吧。”
“呃……”菲尔德一脸无辜的望着她:“我就是想给你送把伞嘛。只不过当时天没下雨,怕突然送伞吓到你,有些不好意思,这才犹豫了一路,直到雨点落下。”
安妮嘟着嘴使劲盯着他的脸,直到菲尔德面露讪色,却才放过他:“说,你是不是第一眼就喜欢上我了?”
菲尔德瞅瞅天幕,再望望远方海面。好半晌发现姑娘不为所动,只好诚实地点点头:“嗯……”
“要不说你笨呢!”安妮的眼里有无奈,有哭笑不得,有欣慰,还有满满的爱:“笨蛋,你既然喜欢我,还知道天要下雨,担心我被雨淋湿。为什么要准备两把伞?”
“我做错了吗?难不成眼睁睁看你被雨淋湿,受凉感冒?”菲尔德满脸惊讶地问道。
“笨蛋!笨蛋!笨蛋!”安妮一连说出三个“笨蛋”。然后使劲白了恋人一眼,重重叹了口气,在处理感情问题上,他的脑瓜里绝对缺根弦。
菲尔德眨眨眼,想了好一会儿却才有点开窍的意思:“我当时是不是应该只备一把伞?”
安妮一脸忧郁的揉着右鬓:“你看它,也是那样傻傻的跟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星空这边,到星空那边。只是,雷克托会下雨。你总有追上来的一天,但在太空呢?”
菲尔德这才发现,那颗去年二人在雨后沙滩上并肩仰望的明星孤零零呆在东南夜空的角落里,它的前面是即将消失在秋季夜空的室女座。
雷克托没有卫星,诚然,夜晚缺少迷人的月光,但它却有着最为绚烂的多彩银河。
一道道五颜六色的光由夜空划过,如同下了一场彩虹雨。
“太空不会下雨,却有一闪而逝的流星……”
……
文登巴特西南,伍德区一栋公寓楼内,熊孩子凯文的哭闹声隔着八里地都能听到。
“凯文,你睡不睡?”这是妈妈的声音。
“不睡,不睡,咩……”
“凯文,你瞅瞅,瞅瞅,这都几点了?你以为这是医院呢,当着那么多人面我不好揍你,在家里,你就算哭破天也要给我按时睡觉。”这是愤怒的爸爸。
“你打,你打,你敢打我,我就离家出走,去找唐芸姐姐,安妮姐姐……”
“你……”
屋里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传来妈妈的声音:“凯文,你把这套衣服藏枕头底下干嘛?”
“给我,你给我……”
“给你可以,你睡不睡觉?”
“睡,我睡……你给我我就睡。”
“……”
啪!关门声响起,接着是凯文父母的窃窃私语。
“老公,凯文藏枕头底下的那套衣服……我记得在格洛维亚医院的时候,那个叫‘克蕾雅’的姑娘帮他洗过一回吧?从那以后凯文就再没穿过,眼下还藏在枕头底下,你说……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男主人瓮声瓮气的道:“难不成他奶牙还没换全就想着泡妞了?开什么玩笑!”
“哼哼……奶牙没换全就不能泡妞吗?想当初你上幼儿园的时候,还不是满屋子的脱女同学的裙子,然后被老师罚站一星期。”
“别再提我当年的糗事好不好?”
“上梁不正下梁歪。”
“呸,这叫老子英雄儿好汉。”
“你怎么不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你小时候欺负女同学也就算了,你儿子现在都学会猥.亵成年美女了。”
“还推?推什么推,我这前浪早死在你这坑死虾蟹无数的沙滩上了。”
“阿德拉,你说什么!”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去死!!!”
……(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