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遥岑不禁勾了勾嘴角,风伯阳才被贬几天啊,风幼平已经将殷氏给掏空了吗?
他也直接回道:“不借。”
殷迹晅听着他们二人说话,一手将缠在自己身上的小倌推开,转头对楚遥岑道:“楚兄,就当给我个面子,你借他一点吧。”
楚遥岑看了看殷迹晅,既然殷迹晅都开口了,他怎么也要意思意思的。他只好道:“行,那就听你的吧。你要多少?什么时候还我?”
风幼平一愣,他原本想着楚遥岑这个傻子,只要殷迹晅一说话,他肯定就老老实实地回家拿钱去了,而且这钱他肯定不会还的。有了第一次就有后面的无数次,他日后可以不断问楚遥岑借钱,反正这个傻子,是绝对不会叫他还的。
但是没想到他还问了这样的两个问题,他真的是傻子吗?傻子的脑瓜有这么清楚?
风幼平想了想,便哄着道:“先借五千两吧,过几日就还。”
“好,我回去告诉大哥一声,给你立个字据,你画押,之后我才能将钱借给你。”楚遥岑勾了勾嘴角,目光清明地看着风幼平。
殷迹晅眼中的情.欲之色也褪去了不少,深深地看了楚遥岑一眼,似乎有些许疑惑。不过片刻,这疑惑便成了了然,淡淡一笑,又回过神享受身上这个小倌的伺候了。
风幼平拧了拧眉头,还立字据,这不摆明了还是要他还钱吗?既然要他还钱,他还借不借?
不管了,先借了再说吧,自己实在没钱,要穷疯了。
风幼平点点头,道:“多谢楚公子。”
楚遥岑淡淡一笑,便不再理会他了。
等他们终于完事之后,三人便离开了这个馆子,走出百花里之后,殷迹晅和楚遥岑顺路,便与风幼平分开离去了。
楚遥岑见殷迹晅依然没有把他的衣服穿好,估计那个寒食散的药性还没有过去,这样离开百花里之后对殷迹晅的声誉不好,便叫了辆马车。
二人上了车,殷迹晅果然又扯了扯衣领,露出一大块胸口,对楚遥岑道:“这药真不错,猛。楚兄没有用,是楚兄的损失啊。”
楚遥岑淡淡一笑,没有理会他。
殷迹晅看着楚遥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间逼近了他的脸,盯着楚遥岑一双眸子道:“楚兄,以前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你,现在一看,发现你真的很好看,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要美。”
楚遥岑轻轻地推开他,道:“我就说那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你这双眸子,似乎有些不一样啊……”殷迹晅也注意到了楚遥岑略显异色的瞳孔,往车壁上一靠,道:“楚兄,你该不会是陆家后人吧。”
楚遥岑眼中有危险之色一闪而过,旋即摇头道:“你说什么呢,我明明是楚家的后人。”
殷迹晅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自顾自地说道:“楚兄,其实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装傻对不对?什么你从小心智失常,我看你比谁都清醒,你的野心是什么呢?是杀了皇帝,夺回这个原本就属于你们陆家的江山吗?”
楚遥岑脸上的笑意渐渐卸下,默默看着他。
“对了,我还听说陛下二十多年前处死的那个将军,就是一个更名换姓也要为国捐躯的陆家后人,他跟你什么关系?”殷迹晅说着,又靠近了些,道:“按照年龄来算,该不会是你的亲爹吧?”
楚遥岑呵呵一笑,道:“小七,你喝多了,我爹是楚成关啊,是我们黎国最有钱的楚成关呀。”
“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殷迹晅默默说了一声,便过去抱住楚遥岑,道:“楚兄,有资格与我瓜分天下的,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