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烦燥不安。萧琼尤如输红眼的赌徒。那个卦象,萧琼已经分析了无数次,错不了。今日巳时应该有消息。巳时为上午九点到十一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十点五十三分。电话声骤然响起!萧琼连忙接听,陈龙在电话里急切地叫道:“萧大师,找到了,找到了!戴总被关在西南方紫坭村的一处出租屋里。”
“好。你们在那里等。我马上赶到。命令所有的兄弟全部向这个区域集中。不顾一切地往里砸。见人打人,见东西就砸东西。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几分钟后,萧琼驾驶着宝马赶到紫坭村。几十个兄弟已经聚集在附近。个个手持木棍,砍刀,打群架的阵势摆出来,很是吓人。
这栋出租屋属于单门独户,高四层。屋后是小河,屋前一条小路。再前面是开阔的田野。萧琼弄不明白,清风道长怎么找这样一个地方?
“你确定戴总在里面?”
陈龙答道:“听手下兄弟说,这房子很诡异,不让陌生人靠近。楼上、楼下都有人看守。”
“也就是说,你们没有亲眼看见戴总,对吗?”
“嗯。”
“那我们不能冒然采取行动。这是在拿戴总的命在赌啊。”
几分钟后,萧琼化妆成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嘴唇描得鸡屁股似的,撑一支小洋伞,扭着细腰,哼着小曲,慢慢地向出租屋靠近。
“喂,干什么的?”
一个凶神恶相的年轻人,手持大砍刀,凶狠地拦在面前。萧琼装着很轻浮的样子:“哟,帅哥,妹妹老公不在家,寂寞得慌,想找个人聊聊天。你干嘛那么凶?”
那人也不是不吃腥的猫,见到美女还是会垂涎的。不过,他也就yín笑了几秒钟,脸就黑下来,怒目圆瞪道:“你滚开点。这里不是窑子,你来干什么?”
萧琼假装含羞的样子,轻掩半边脸:“哟,哥哥啊,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啊。”
举手投足之间,萧琼猛然伸出指尖,啪——,点中那人的穴位。推门进去,原来这里面是一个地下赌场!也许萧琼的动作弄出点声响,里面一下子冲出十几条光棍汉,个个手持砍刀、铁棍。还有那每个房间的赌徒,有的以为警察来了,纷纷跳入房后的河里逃跑。
糟糕!没找到清风道长,却捅了另一个马蜂窝!
能在这种地方开地下赌场的,一定不是个简单人物。萧琼怒火升腾,正为戴总的事烦恼着,却无端生出是非。打倒了几条汉子便撤。
陈龙陈虎兄弟俩见状,指挥着手下弟兄们冲了过来。双方混作一团。见人砍人,见物砸物。一时间,哭爹喊娘声、跪地救饶声,响彻紫坭村上空。村民们无不纷纷避让。
一个自以为保护严密的地下赌场,眨眼间被砸得粉碎。现金撒了一地,如满地的树叶纷飞。这群挨打的倒霉蛋,被打怕了,吓坏了,一个个老实蹲着。
消除了心头之恨,萧琼对着陈龙、陈虎吼道:“撤——!”
此时,在距离现场不远处的一个窗户背后,有一双阴鸷般的眼睛,看到现场一片混乱,得意地笑了。而警车正拉响警笛声,呼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