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下他倒霉了!”
听着辅导员带着怒气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有人笑着说道。
蓝晓晓闻言看去,原来是班里的体育委员江海涛,不由地撅起了嘴来:又是赵东来的狗腿子!
眼睛转了转,蓝晓晓想起来刚才似乎就是这家伙跑出去了一趟,原来是去找辅导员告状去了,不用说,这又是赵东来那个坏的冒泡的家伙想出来的坏主意。
也不知道那个叫张伯尧的家伙能不能挺过来,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一个有可能不听赵东来话的人,可别又被吓唬住了。
要是这个也被吓唬住了,我就······
蓝晓晓撅着小嘴,不由地有些气苦:这里同学也真是,怎么就这么势利眼啊?要不是爷爷说了不让我多说,这个赵东来在我面前早就跟狗一样趴着了。
还敢孤立我?还敢打我的注意?这个混蛋东西!
就在蓝晓晓愤愤不平的时候,脚步声响了起来,张伯尧脸色如常地回来了。
“喂喂,辅导员怎么说?”
他刚一坐下,蓝晓晓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张伯尧拿起来笔记:“没什么。”
“没什么?”蓝晓晓有些不信地说道,“江海涛专门去找辅导员告状,肯定说你坏话,你肯定是挨训了。”
张伯尧抬头:“谁是江海涛?”
蓝晓晓指了指一个身材颇为健壮的高个男生:“就是他了,差不多一米九高,是体育委员,和赵东来是是一伙的。”
“哦。”张伯尧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去看笔记。
“哦?你不担心?赵东来真的要对付你了!”蓝晓晓激动地说道。
和这个话痨的小丫头说这些实在是没有多少意义,张伯尧见她也没有住嘴的模样,便一边看着笔记,一边问起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新来的辅导员,你知道吧?”
“知道啊,曹云菲,上的是云海师范大学,今年大四,还没毕业就过来当辅导员了······”蓝晓晓兴致勃勃地说道。
张伯尧吃了一惊,抬起头来:“怎么可能!云海师范大学还比不上云海大学,她要真是还没毕业的学生,怎么可能会来这里当辅导员?”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宿舍里那些臭八婆也整天说这事,有人说她是校领导的地下情人,也有人说是她出卖了自己色相,贿赂了负责······”
张伯尧皱起了眉头:“这些乱七八糟的说法都是谁说的?”
曹云菲这样心地善良的美丽女子,实在不该和这些肮脏不堪的传言有关系。
“这些说法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大家都私底下传的。要不是我知道真正的情况,恐怕也要被他们骗了。”蓝晓晓得意洋洋地说道。
张伯尧有些意外:“你知道真实的情况?”
“嘿嘿,我当然知道。”蓝晓晓眼珠子转了转,又趴在了桌子上,跟一只懒猫一样,“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肯讲给你听。”
张伯尧不解地看着她:“又是一个条件?放心就是了,我肯定和赵东来不是一路人。”
“不是这个条件。”蓝晓晓说道,“以后我可以帮你学习,但是我要你帮我的时候,你也得帮我。”
这算是什么条件?
张伯尧摆了摆手,随口应下来:“可以。不过我还想听听赵东来的情况。”
蓝晓晓狡猾地笑了起来:“那可不行,只能告诉你一个,辅导员的还是赵东来的,你选一个。”
“赵东来的。”张伯尧说道。
蓝晓晓吐了吐舌头:“那我就跟你说说赵东来的情况,他似乎是是云海城郊区一个朝云县县里什么局局长的儿子。听上去乱七八糟的,也不怎么厉害,要不是我不跟他计较,哼哼······”
张伯尧笑了笑:“你这个小丫头,口气倒不小。在这个物欲社会,一个局局长身家千万都是寻常事,不到千万都算是清廉了。”
“对于寻常人家来说,不要说一个局长,就是一个科长,一个联防队长都是可能让你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可怕存在。不怕阎王发话,只怕小鬼弄权,就是这个道理。”
蓝晓晓不屑地吐了吐舌头:“吹牛吧?我见过局长,县长也不少,个个和和气气地,也都很会说话,哪有你说的这么坏?都跟什么混世魔王似的。”
张伯尧讶然,这才知道这个蓝晓晓却也不是普通人物,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甚至比赵东来还更高级一些,因此才天真到半点也不懂底层官吏那种弄权狠辣。
她说话毫不客气,大概也是在那种众人逢迎吹捧的环境中养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