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溪望差点要晕过去,好不容易才回过气来问道,“宏叔的尸体怎么样了?”
“停尸间的尸体全都烧焦了,宏叔当然也不例外,出殡时恐怕会有点难看。”
“唉,这也没办法。”溪望颇为惋惜,“知道起火的原因吗?”
“我问过消防队,他们说火源有好几处,而且还有助燃剂的痕迹,肯定是被人纵火的。可是,谁会打法医处的主意呢?”
溪望疑心顿起,猜想此事必有内情,无奈身体状态欠佳,一动脑子又感到一阵眩晕。他只好暂且搁下,待身体恢复后再仔细调查此事,向映柳简单jiāo代几句,便将电话挂掉。
“不是让你多休息吗,怎么又谈工作的事了?”见华不知何时捧着一盆温水走进了房间,嘟起嘴一脸怒容。她抽出溪望嘴中的体温计查看,皱着眉头说:“还没退烧呢!你这几天都得躺在床上,身体没好起来,就什么也不能干。”她夺过溪望的手机放在床头,“我已经跟学校请假了,你别想偷偷跑出去。”
溪望叹息道:“唉,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谁叫你没事跑到天台上淋雨,活该!”见华将他睡衣的纽扣解开,用温热的湿毛巾替他擦身,以使他的体温下降。她故意用力地擦对方的腋窝,以发泄自己对哥哥不爱惜身体的不满。
“是宏叔叫我上去的。”溪望虽然觉得好痒,无奈浑身无力,只能任由妹妹蹂躏。
“宏叔也真是的,都快50岁的人了……”见华突然停下手,泪水哗啦啦地落下,“有什么事不能跟我们商量,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们?我们就只剩下他一个亲人而已,呜呜……”
溪望用尽全身的力气撑起身体,坐起来将妹妹搂入怀中,安慰道:“宏叔也有自己的苦衷,我们应该尊重他的决定。”
“但是,但是……”见华亦将哥哥牢牢抱住,惶恐地放声哭喊,“现在我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离开我。如果你要走,就要带我一起离开。不管是天涯海角,还是yin曹地府,我都要跟在你身边。”
“傻丫头,哥又怎么会离开你呢?没你在身边,我病了谁照顾我,谁给我做饭?”溪望趁妹妹不注意,将手机藏在枕头底下,“我饿了,快给我熬粥去。”
“你可以找桐姐啊。”见华抹干眼泪,收拾好东西便离开了房间,留下不知该笑还是生气的哥哥。
“要不要给悦桐打个电话呢?她应该知道我病了,但又没勇气给我打电话。”溪望拿起手机犹豫良久,终于决定致电前女友报平安。
当他准备按下通话键时,手机突然响起,把他吓了一跳。惊慌的同时,一丝甜蜜于心底涌现,并于心中窃笑:“难道我们仍心意相通吗?”遗憾的是,当他查看屏幕时,发现来电的并非悦恫,而是国际刑警潘多拉。
“hell0,mrxiang”电话接通,便听见潘多拉那成熟而富有魅力的声音,“听说你病了,情况还好吧?”
溪望强打着jīng神答道:“中国人有句俚语叫‘小病是福’,偶尔生一次病也不错,至少能躺在床上让家人服侍。”
“你能跟乖巧的妹妹一起住,还真让人羡慕呢!我的家人都不在身边,生病了也没人照顾。”
“如果你不嫌弃,可以让我‘侍候’你呀。”
“呵呵,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敢劳烦你。”潘多拉发出优雅的笑声,又道。“听你的声音应该很疲倦吧,我们还是说正事好了。还记得答应我的事吗?”
“当然记得,是跟香港警方作短期jiāo流那件事吧!”
“是的,香港那边已经安排好,现在就看你的档期。”
“我又不是明星,哪有什么档期……”溪望突然想起见华刚才说的话,遂向对方问道,“我想等妹妹放寒假的时候跟她一起过去,有问题吗?”
“你还真想羡慕死我呢!”听筒里传出潘多拉娇嗔的声音,“好吧,我替你安排一下,你继续休息吧!再见。”
“等等。”溪望急忙叫道。
“还有问题吗?”
“是不是有个代号翼蛇的陵光成员匿藏在香港?他还有个绰号叫神偷凌风。”
“翼蛇?”潘多拉愣了片刻,道出一个让溪望意想不到的答案,“翼蛇在20年前英国生物研究所一役中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