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轻轻一旋,奇瑞忽然痛苦的哼了一声,那张刚毅的脸飞快皱在一起,眼眶里都含了一丝水光。
梅画浑身颤抖,看着云酒步步紧逼的走向她,她一个不稳恍然跌坐在地上,冰冷的地面瞬间将她唯有的一丝清明唤回。
“云酒做事可要考虑后果,要记得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梅画抬头咬牙道,目光终于灼裂的直逼云酒的双眼,身为佣兵工会长老之女,一身傲骨岂是一吓就能废的,要是云酒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就该停手了。
别以为她就能任踩任喝!
然而云酒毫不在意的挑唇轻笑出声,一声笑梅画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只见云酒随意的耸耸肩,脸上挂着的慵懒笑意从未散去,她半眯着眼睛红唇轻挑,凑近梅画的脸,兰气吐如烟丝:“我为什么还要与你相见?”
云酒的手指轻挑起梅画的下巴,黑眸邪肆魅惑。
“或者说,你有什么资格再与我相见?”
云酒的眼睛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那满含邪气的笑让梅画生生打了个冷颤,坐在地上梅画却觉自己犹如蜉蝣,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她感觉到一丝安心,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冰冷阴森,而她自己恍如坐在冰窖,就连呼吸都带着恐慌。
“你……你……你不怕得罪我吗?”梅画努力的想要找回自己的声音,就连深陷泥土的指甲溢出血红都浑然不觉。
云酒笑眯眯的捏住她的下巴,轻声道:“那你不怕得罪我吗?”
梅画牙齿打颤,云酒的话她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一向桀骜不讲理的她霎时间哑口无言,略微清丽的脸此时已经是一片惨白。
好久好久,梅画的手缓缓抬了起来,那白嫩的手掌上,平放着的是那块雪白晶莹的玉佩,竟然比梅画细白的手指都还要优雅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