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设想的一样,她的浴室成了付嘉森的,现在卧室也成付嘉森的了。
倒不是付嘉森不让她进卧室,而是她不好意思进去,付嘉森什么都没有穿,她实在是不知道这男人原来也可以这么……开/放。
遥想当年,她趴在阳台偷/看他打篮球,付嘉森都会面红耳赤地对着她怒道:“你也十五六岁了,怎么天天盯着男生看。”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呢:“我喜欢你啊。”那么直白,付嘉森刹那血液红到了耳根子,说了一句:“不害/臊。”
躺在沙发上的顾莘莘,仰着头望着天花板,还真是验证了付嘉森说的那句话‘今昔不同往日’!
躺倒半夜,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想到里面住着付嘉森,她就烦躁,心里乱得很。
她蹑手蹑脚地爬起来,靠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安安静静地,没有开灯,还显得有些阴森。
这是她的家,他睡得挺香,她难受得紧,凭什么……凭什么,她在心里抗议着。
“付总,你可是男人。”她隔着门,对着里面说道,言外之意,睡沙发也要他这个大男人做才对。
付嘉森睡得并不熟,烧还没有退,不想让外面的人担心,也没说。
听见顾莘莘的声音,他翻了一个身,然后回道:“我不介意你进来睡,只是怕感冒传染给你。”
这是算听懂了还算没懂,还是懂了装不懂呢,顾莘莘瘪了瘪嘴,他不介意,她可介意得很。
付嘉森听见门外,顾莘莘在他的话说完后,脚步声故意走得很大,声音渐行渐远,过了一会儿,安生下来。
天灰蒙蒙亮,付嘉森起床,摸了摸昨晚甩干的衣服,晾了一晚上反而捎带着些许的湿意,只好这么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