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冒雨把付嘉森给弄进家,顾莘莘在门口一直对章鱼小丸子大叔道谢。
大叔人很憨厚,摆手说举手之劳,略有担忧地悄声对顾莘莘说:“大晚上的,对他还是防着点。”
顾莘莘觉得大叔人很好,多说了两句,笑了笑:“他是个病人,昏着呢。”
大叔摇头,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再昏着也是个男人,我先走了,摊子还要推回去,你一个女孩子在家注意点。”
顾莘莘点点头,目送大叔走。
“真是沉啊。”顾莘莘将付嘉森弄进卧室很费力,付嘉森又不动,免不了要发牢骚。
顾莘莘站着俯视终于给弄上去的男人,心里想到:看上去一点多余的肉也没有,怎么就这么沉呢。
雨虽小,走这段路费力,两个人的衣服都带着重重的潮湿感。
顾莘莘有些无措地站在一边,最后又局促地坐在床沿,望着湿了衬衫的付嘉森,有个问题难倒了她:要不要帮他换掉呢?
摸了摸他的额头,越来越烫,淋了雨,不换掉岂不是更要加重病情了。
下了下决心,拿起旁边的薄被,遮住了付嘉森,只露出一个头。
她的手伸了进去,狠狠心,一咬牙,就给他解开扣子,换了下来。
裤子的她不敢碰,却在换下他的衬衫时,西装裤的布料明显有水,于是又有两个选择摆在她的面前:继续还是作罢?
她摇了摇他,商讨的语气:“你到底什么时候醒啊,裤子湿着穿,也不要紧对不对,要不等你醒过来自己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