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车,她坐着,然后靠着窗,时不时,他的侧颜就进入自己的视线,顾莘莘想专心看外面飘打在玻璃窗上的雨。
“老师身体还好吗?”
顾莘莘好不容易看着入迷,结果,被付嘉森一句话,就给拉回了神。
这个男人真的很懂得怎么挑起话题,她的母亲是他的老师,就算此刻她不做声,他这个当年的学生关心关心老师的身体状况,她又怎么可能闭口不谈呢。
“一般,当年那个孩子没了,让她留下病根,你离开的第二年,她就退休在家。”不知怎的,说着,她也变得很想和付嘉森说说六年来,身边发生的事情,“我妈养了一只小型雪纳瑞,睫毛可长了。”
付嘉森的余光里,她的笑意深深,明媚柔美,珊瑚红的颜色很适合她,嘴随着笑意弯出弧度,外面的灯光,忽闪地照射在她的唇上,泛着诱/人的光泽。
“是么?”付嘉森也微微一笑,“叫什么名字?”
被他这么一问,顾莘莘不说话,总不能告诉付嘉森,那只雪纳瑞因为睫毛长得很,母亲第一反应是‘嘉森’的睫毛也很长,当初他的离开让她很生气也很难过,于是直接管雪纳瑞天天‘嘉森’、‘嘉森’地叫着了。
“嗯?叫什么?”付嘉森没听见身旁的人有动静,于是看了她一眼,疑惑。
“叫色色。”她胡乱诌了一个名字,其实也稍微有些考究的,那只雪纳瑞是真的有些色,喜欢怕人胸口的领子,还男女都扒。
付嘉森第一次听见有人给狗取这么一个名字,不禁失笑:“也只有你想得出。”
顾莘莘心里松了一口气,要是他知道色色名其实是他的,恐怕反应就不止是失笑了。
突然,她挺好奇,不再靠着车窗,而是坐正对着他,问:“要是那只狗叫嘉森呢?”
付嘉森明显的一阵,这细微的动作,看在顾莘莘眼里,心里挺开心的,报仇般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