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可以了。”琴酒把胶带扔回劫匪手中,配合地转过身,“接下来就轮到我了吧?”
劫匪已经忍琴酒很久了,三两下撸起袖子,给琴酒的手腕紧紧地缠了好几圈胶带,仿佛还不够解气,连脚腕也绑得死死的,最后恶意地把琴酒推向别的地方,将他和深水利夏分开。
只是琴酒凭着微弱的柠檬香,准确地找到了深水利夏,让深水利夏靠在自己身上,被束缚住的手背在身后,耳朵仔细地听着劫匪们的动静,趁没人注意,快速挣脱了胶带。
接着,琴酒捏着手中的刀片,给深水利夏的手腕也松了绑,并在他的手心里写道,‘不要乱动,以免被发现。’
深水利夏也以同样的方式给琴酒回了一个“好”字。
其实不管是琴酒也好,深水利夏也罢,都没有很把这些劫匪放在眼里,他们手中有枪不错,可是琴酒的实力摆在那里,而深水利夏真要想做,那些枪也奈何不了他。只不过银行里人质太多,能不使用怒气深水利夏还是尽可能不用,至于琴酒,他本可以不考虑人质的情况直接制伏劫匪的,却因为深水利夏的话暂时放过了他们,还配合劫匪的举动,任由自己被绑成了麻花。
一种不合时宜的愉悦感涌现出来,深水利夏内心哀叹不已,琴酒只是稍微妥协了一次,就带动了自己的情绪,长此以往可怎么得了……
然而正当他无比唾弃自己时,突然感觉到琴酒的身体绷紧了些。
脚步声靠近,一名劫匪粗着嗓子道,“就他了?”
“好,这个体型应该不会太重,我们要撤离还是带个乖巧点的比较好。”另一名劫匪道。
深水利夏忽然觉得有有些不妙,怎么听这两个劫匪谈论的对象好像是自己?而且他们的意思是,钱已经拿到手了,为了威胁警方不追踪他们,所以要携带一名人质出逃?
于是就挑上自己了?
没多久,深水利夏就被人提着领子揪起来,力道粗暴地将他往旁边一攘,背后一名劫匪的手臂绕过深水利夏的脖子,用枪指着他的脑袋,半拖半拽地往外走,冲外面的警擦们喊道,“不想让他死的就给我退后!统统退后!!”
深水利夏能够感受到劫匪的紧张,同时也感受到外面散发着怒气的人群正逐渐往外散去。
“哼,算他们识相!”劫匪冷笑了下,却在下一秒发出一声闷哼,连叫嚷都来不及就松开了深水利夏,软倒在地。
深水利夏还没明白中间发生了什么,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只能隐约听见消音枪射出了几发子弹,却无法判断子弹的方向,并且他一直被对方扣在怀里,连移动的时候也像是连体婴一般。
直到大厅里没有任何人声,深水利夏感觉到有人撕开了自己眼睛和嘴巴上的胶带,映入眼帘的就是琴酒疲惫而带着隐隐怒意的脸。
深水利夏往四周看了看,小声问道,“他们……都死了吗?”
“不,还活着,只是打断了四肢罢了。本来是想杀了他们的,但是有警察不是吗?”琴酒替深水利夏整理了一下头发,嘲讽一笑,“再说,估计你也不愿意看到满地的尸体,就像日高竹子那次。”
“你还很介意那次吗……”
“不光那次,这次也是,选谁不好,偏偏找上了你。”琴酒冰冷地扫了眼地上的劫匪,六个人无一幸免,虽然避开了身上的要害,子弹却都打在人最疼的地方,有几个当场就疼晕了。“要是他们选的人质是别人,还能再嚣张一阵子。”
“没办法,谁让我看上去比较娇小听话,最适合用来当人质了呢?”深水利夏无奈道。
“一看就很好欺负,啧。”琴酒撇了撇嘴。
“比起这个,现在应该考虑事后该怎么跟警方交代吧?”深水利夏有些头疼,“要是等劫匪走远了,做点什么倒也无妨,只是现在……”
劫匪们全部倒下,银行里的人还都被束缚住手脚,蒙住了双眼与嘴巴,只有他们两个是自由的,这该怎么跟警察交代?
再说,琴酒是绝对不能出现在任何报导中的,而抢银行这么大的事,想要不出名也很难啊!
“现在走,从快速通道到停车场,混进围观群众中溜出去。”琴酒当机立断道,“监控已经被劫匪毁掉了,外面的警察因为顾忌劫匪,也不会立即冲进来,还有时间!”
“那河下先生……”
“带他一块走,他是个识趣的人。”琴酒已经走向了河下,还好河下最近瘦了不少,琴酒提溜起来也不费劲。
三人在河下的带路下很快溜了出来,与此同时,久久没见动静的警察也带着防弹设备闯入了银行。
被解救的人质们都在庆幸劫后余生,而当问起这些劫匪是怎么被打成重伤的,匪徒用来威胁警察的人质又在哪里时,他们全都一问三不知。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外国人避开人群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喂,赤井先生吗,我是卡迈尔……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对,有一伙抢银行的,现在已经解决了。巧的是,解决了劫匪的恰好就是目标对象,而且劫匪无一死亡,人质也都安全获救。这样一来,我们是不是可以判断,目标确实失去了记忆?”
“那家伙的作风确实变了不少,但还是不能把话说死,继续观察,卡迈尔。”赤井回道。
“是!”
挂断电话,赤井秀一叹了口气,看向身边的小少年,“看来你说得有道理,琴酒失忆之后手段也柔和了不少,似乎也不着急回到组织。”
“那是当然的啊,琴酒这家伙现在关注的事情不是找回自己的记忆,威胁性可以说是史上最低了。”柯南忽然坏笑道。
“这是什么意思?”赤井秀一不解道。
“咳,琴酒现在最关心的,恐怕是怎么把深水利夏泡上手吧……”柯南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