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深水利夏想想还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哥就这么同意了?被琴酒吓唬一通,居然就同意他们继续同居了?
接受得也太快了吧?!
正在厨房看深水利夏洗碗的深水让不由一巴掌拍在自家弟弟头上,“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自己喜欢,就算这人拿刀动枪的威胁你,我也会挡在他面前,不让他碰你一根汗毛的!”
关键是,自家弟弟根本不是被迫的啊,两个人你情我愿的,就算深水让再不喜欢琴酒,但只要他弟弟喜欢,他也不得不尽快接受这个事实。
好在深水让看琴酒对他弟弟还不错,一个性格冷淡、对旁人根本不愿多搭理的人,能处处照顾深水利夏的感受,对比强烈,显得弟弟在琴酒心里的地位十分特殊,这一点深水让还是挺满意的。
只要这男人对他弟弟好就行了,别的深水让也不要求太多。
然而接受了并不代表会爱屋及乌,相反,深水让看琴酒简直就像邻居的大婶看野猪似的,怎么看怎么嫌弃,“你说一个大男人留那么长的头发干什么,气质一看就很阴郁,不像好人!”
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深水利夏默默在心里附和道。
“还有,你看他脸色苍白,脸颊还那么瘦,也不知道是不是生过什么病……”深水让继续说。
那应该是常年执行暗杀工作,昼伏夜出,作息不良的缘故……深水利夏也很好奇这些年琴酒是怎么过来的,虽说理智上他也清楚杀手也要吃饭睡觉的,可是多年看原著下来,琴酒的形象深入人心,已经不单单是个杀手了,更是恐怖与高智商犯罪的代名词,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类的范畴。
所以在看到失忆后的琴酒也需要吃饭、洗澡、睡觉时,深水利夏一度十分震惊,不过围观了几天这种惊讶也就逐渐淡了。
“利夏,你老实跟我说,他原来到底是干什么的?”深水让脸色一肃,语气带着之前没有的认真,“看他打架的架势,还有玩刀的动作,绝对不可能是个普通助理!”
“他……”深水利夏有点为难。
深水让脸色一变,“他以前该不会是个不务正业的流氓地痞吧?”越说越觉得像,嘀咕道,“小刀玩得那么溜,还留那么长的头发,人瘦又没什么精神……该不会……他磕过药?”
“那是不可能的!”深水利夏哭笑不得地说。琴酒的工作需要时刻保持冷静的头脑,别说嗑-药了,就连酒精类饮品他都不会怎么碰,这个习惯即使失了忆也仍然保留了下来,过年时他们开的那瓶红酒,有三分之二都是深水利夏解决的,琴酒只负责灌酒而已!
“那你说他是做什么的吧?”深水让脸色不善地抱着手臂道。
“他原本的工作……跟枪有关。”深水利夏想了想说。
饶是深水让想象力再丰富,也猜不到琴酒原本是杀手,只是皱着眉说,“射击运动员?还是射击场的教练?”
“差不多吧……”深水利夏暗暗抹了把冷汗,能让他哥自己想象是最好的,解释得越多反而越不容易让他相信,“不过他现在是我的助理了,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你也千万别跟他说,我怕勾起他过去的回忆,觉得还是那个什么射击俱乐部好,就不要我了。”
“他敢!”深水让怒道。
深水利夏笑了笑,难得撒了回娇,抱着哥哥的胳膊道,“哥,答应我,不要在他面前提起过去的事,好吗?”
“好吧好吧,都同意了你们的事,这点小事又算什么……”深水让摇摇头,对弟弟胳膊肘往外拐的表现深感心酸与无奈,却又对此毫无办法。
这时,琴酒从外面买烟回来,见这两兄弟还窝在厨房里嘀嘀咕咕,干脆回房看书,也没想凑过去加入他们,给兄弟二人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深水让对此倒是挺满意,“年长的恋人也有好处,思想成熟,很会做人。就是看起来好像比你哥我还大啊……”
“哥……”深水利夏无奈看他。
“行了,知道你一颗心全扑在他身上,我什么都不说了。”深水让举手投降。
又补充道,“不过,就算谈恋爱,也不能荒废学业,知道吗?”
深水利夏连忙点头,“嗯,我知道,学业和事业都不会荒废。”
“说起事业,本来我过来就是想跟你说一件事的,结果你们两个把我气了一顿,害我差点忘记了!”深水让一拍额头,没好气道。
“什么事啊?”深水利夏乖巧地给他递了杯水。
深水让喝了口水润嗓子,然后才开口,“前两天我收到邀请,有个家族要举办一场有名人士间的聚会,据我所知,出席这种聚会的人多半是上层社会的人……利夏,我想带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