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钦不依,“我现在难受的紧,你想法子。”
“什么法子?”贺兰雪嗤笑,“我是庸医,又不是神医。”
少钦微微咬唇,“你若依好了我,便是神医。”
“切,我才不在乎。”贺兰雪掉头就要走。
“阿雪。”少钦红着眼睛,挣扎着要起来。
“喂,你干嘛?不是疼吗?那就躺着。我对你说,腰对男人来说可重要了。要真是伤着了,你以后可别想娶媳妇了。”贺兰雪忙过来按住他。
少钦抓住她的手,目光水蒙蒙的瞅着她,“想法子,躺着难受。”
贺兰雪觉得自己脑子抽了,似乎每次轻易的便能对他心软,哪怕她想狠下心肠来,可是,本能的举动总会快于她大脑的思考。
这也太特么的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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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半跪在他身侧,十根指头力道适中的在他腰部按摩推拿时,她简直想一巴掌呼死自己算了。
“少钦大人舒服吧?”她咬牙切齿的问。
那人,却侧脸趴着,唇角扬起一点子弧度,似乎带着满足的笑意。
他倒是舒服了,可怜她这手指头,真酸。
“嗳,跟你商量个事呗。”绝不能白白便宜了这厮,总得捞点什么回来才成,贺兰雪便揉便想。
“说。”身上舒服了,少钦脸色也柔和了许多。
贺兰雪微微耸肩,柔声道,“你看,我给你做了那么多事......”
“除了放你走,其他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你。”少钦打断她的话。
贺兰雪小脸一变,气恼的在他腰上用力一掐,“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好,继续,不准再掐。”少钦道。
贺兰雪冷着脸,往后一坐,不干了,“少钦大人,咱们做人起码得讲点良心吧,我为你做过那么多事,不求你知恩图报,起码也别恩将仇报,好吧?”
“说说,你是如何为我做过许多事?”少钦侧躺,一手撑着下颚,好整以暇的问。
腰上被她折腾了半天,松快了不少,让他情绪看起来好多了。
贺兰雪白他一眼,“上次,被如风抓到那密室里,我可是好心的没丢下你,结果,你却差点咬死我,是吧?要说,也得亏是我身上的血才让你少受蛊毒之苦的吧?说起来,我该是你的救命恩人的。还有,刚才,你腰疼,我也替你按摩了半天,手指头都酸了。连华音我也没有这样伺候过。所以,你就不能感动一次?帮帮我吗?”
少钦抿直了唇,眸色深暗,好一会才哼了一声,“你没有这样伺候过他?”
那么,那天他见到的是什么?两人蒙在被子里,地上散落的衣裳......
他怎么就单听到了这句?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别扯别的,就说,我对你其实也挺不错的吧?你不报恩,起码也不能害我,是不是?”贺兰雪又道,“你还不知道吧,那个西夷圣女叫什么夕雾的,她对华音可没安好心呢。我在的时候,她就黏着他,我要不在,她还不得趁着身上有伤,装柔弱的故意亲近华音啊。这世上不是有句话吗?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万一我不在,华音被她俘获了,怎么办?”
“你对他也就这点信心?”少钦嘲讽冷笑,心里却是火大的很,真是个傻女人,还没有做到对那个男人全然相信,怎能将自己轻易交付?
贺兰雪呵呵一笑,“也不是啊,我是信他的,只是,他这人耿直,万一被那夕雾给暗算了呢?”
“若真那样,他便注定与你无缘,你也休再惦记他。”少钦说着,拉上被子裹住自己,一脸疲惫的样子,“我倦了,你话说完了,就先出去吧。”
“我......”他这样让贺兰雪着实恼了,“喂,我要走,我告诉你,我有男人了,你就算抓着我的人,也抓不了我的心。”
少钦紧闭着眼睛,一语不发。
贺兰雪气恼的踹了他一脚,气哼哼下床去,突然觉得不对,她干嘛就走啊?眸中精光一闪,她又折身回来,抽掉发间的青玉簪子,猛地扑倒床上,将簪子抵住少钦的脖子,恶狠狠道,“死妖孽,敬酒不吃吃罚酒。起来。”
少钦明眸轻掀,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唇角忽地扯开,轻轻一笑,“我若不起又如何?用他的簪子扎死我?你要真想我死,我怕是早没命了。”
所以呢,他这是吃定了,她不会伤他性命?
贺兰雪一恼,手里力道大了些,竟让他脖子上出了点血,“少啰嗦,起来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