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之后,猛然意识到不对,她又抬头,瞪大幼兽般的眼睛,近乎贪婪的望着他,“华音?”
不是梦么?
“傻丫头,还没清醒么?”他低低的笑。
“华音。”大喊了一声,贺兰雪往起一跃,几乎是猛扑进他怀里,双手死死搂住他的脖子,激动的喊,“我这不是做梦么?你是真的,对不对?”
仍旧不敢相信,她松开他,又细细的看了他两眼,眉眼如此清雅俊俏,不是她的男人还是谁?
“唔。”一低头,她便迫不及待的咬上了他的唇。
姬华音一时不防,嘴唇差点被她咬破,“小丫头,就想的这样?”
“谁想了?老子是想看看,你身上是不是有其他女人的味道。”贺兰雪怒吼一声,半跪在他跟前,双手捧着他的脸,便吻上了他的唇。
姬华音本没想做什么,奈何这小丫头实在***的不行,偏又寻不着门道,惹的他身上也像着了火。
便只能按住她,好好的吻了个够。
眼看着就要干柴遇烈火,姬华音松开了她,低哑着嗓音带着满足愉悦的笑意,“丫头,可验好了?”
“算你还老实。”贺兰雪餍足的舔了舔唇,十足的小痞子样,“不过,既然这边也没勾搭上狐狸精,事端也平复了,你为什么不回京?”
姬华音脸上露出无奈,只简单的给了四个字,“皇命难为。”
“什么皇命?不上打完了就行了吗?难不成还要你留下来给西夷当女婿啊?”贺兰雪没好气的哼着,自古以来,那些战败的小国或者小部落,为了笼络或者表示臣服之心,经常会献些奇珍异宝、地方上的美女之类。
姬华音挑眉,“若真当了西夷的女婿,你会怎样?”
“阉了你。”贺兰雪回答的干干脆脆。
“净胡说。”姬华音俊脸一僵,颇无奈的伸手捏了捏她粉润的颊,“这几个月,薛嬷嬷也没能教你些好的。”
“薛嬷嬷?哼......”贺兰雪冷哼一声,突然审视的盯着他,“对了,你怎么半夜三更来的这里?薛嬷嬷给你报信了?”
“你别怪她,她也声担心你。”姬华音将棉被拉上来,裹住她的单薄的身子,哄道,“这一路,你情绪不对,她也着急,怕生事端,只得先报信于我。”
“那她有告诉你,我为何事情绪不对吗?”贺兰雪挑着眉,几近挑衅的问。
明明是跟了自己的人,还处处维护听命于旧主子,贺兰雪心里不那么舒服。
姬华音定定的看着她的脸,“你因何情绪不对?”
“......”贺兰雪垂下眼睫,轻哼了声,“也不算什么大事。”
与少钦的事,她想等自己查清楚了再说。
“不说便不说吧,时候也不早了,你且歇息。”
“那你呢?”怕他走了似的,贺兰雪猛地抛开被子,霸道的抱住他。
“这里是客栈,我自然要回军营。”姬华音怕她冻着,将被子又拉起裹住她。
厚厚的棉被里,她只露了一颗小脑袋,毛茸茸的像极了少钦怀里的那只小狐狸。
“我也去。”她眼巴巴的看着他。
姬华音轻叹,“你乖乖的,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还过几日?不行,我好不容易来了,就是为了时刻待在你身边的。你带着我。”她抓紧他的胳膊,就不让他走。
就像个耍赖的孩子,姬华音有些头疼,“军营里没有女子。”
“那又怎样?”贺兰雪不屑。
“你若出现了,会让人怎么想?”姬华音认真的看着她。
贺兰雪乐了,抿嘴儿邪邪的望着他,“是呢,堂堂一将军带个女人在身边,是不大好瞧。不过,你就不想我吗?”
说着,媚眼如丝,娇软的身子就往他怀里蹭。
都说当兵三年,母猪不嫌。
那军营里满眼的都是糙老爷们,他就不想自己这么一个温香软玉的在身边伺候着?
瞧瞧,她还没动两下,他呼吸就紧了,脸都红了。
“还装?想我就带着我呗。”她越发吐气如兰,故意撩他。
“你乖乖的......”姬华音无奈的按住她。
“不。”贺兰雪任性的打断他,道,“你放心,我知道军营里不能进女人,所以,当我是男人,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