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半日,已是子时,前去搜山的斥候已归,但却损失惨重,这群斥候在深山中不仅遇到了曹军斥候,在归来之时同样遇到了曹军把守山路通道的将士围杀,幸亏这群斥候熟悉附近地形,绕小路逃回了关中。
残存的斥候行至袁胤身前,立刻拱手道:“主公,末将领着弟兄们在山中奔走十余里,虽有敌军行军而过的痕迹,却除了曹军斥候外,未见曹军大军一人。”
袁胤更加疑惑了,莫非郭嘉当真率领五千将士已强行军直取豫州腹地?
“先生,这郭奉孝似乎引大军直取豫州腹地而去,汝以为如何?”袁胤立刻问道。
老儒抚须思虑良久,叹道:“某观此子必是如此,从郭奉孝初露锋芒开始,行军用计多为行险,且奇袭之计甚多,可谓深谙兵贵神速之道,郭奉孝此人,不能已常理度之,若大军最快七日可以出山,那么郭奉孝便能做到五日。”
“五日吗?”袁胤轻叹一声,心中计算思索,若是曹军五日便可兵出深山,那么便是剑指豫州腹地,不可不防。
袁胤清楚,豫州腹地数城皆无多少守军,若是让郭嘉领着数千将士杀入豫州腹地,那么对袁术军的损失可谓惨重。
袁术军境内的兵力布置也是据守四方,何况在北线的兵力布置已经够多,可谓充足,谁能料到既然被郭嘉轻而易举的连破三城?
需知袁术军北线共有三城一关,共计兵马二万五,等敌军来犯时,足够支撑到袁术调兵遣将前来支援,在腹地自然没有布置过多的兵力,每座城池只有千余将士,还是负责对付四周的山贼土匪。
“先生,我军是否追击?”袁胤不由的问了一句,若是让郭嘉领数千将士冲入豫州腹地,这样的罪过,袁术肯定要怪在袁胤头上,他自然担心。
老儒淡淡一笑,道:“将军,可击矣。”
“哦?”袁胤眼前一亮,他与这老儒相处良久,见那老儒表情便知他心中已有计谋。
老儒淡淡一笑,并不卖关子,而是立刻说道:“将军,曹军皆进入山中小路,那郭奉孝亦在,而曹军有千余将士把守山路便是怕我等追击,用的乃是虚虚实实之计,料定我军不敢出兵追击。
但我军可不必追击,派六百里加急禀报主公,主公定会欣喜,那时主公引大军在汝南劫住曹军,而我军并不需追击,只需引将士攻破敌军营寨,然后据守即可,也可与渭水关呈掎角之势,防备曹军援兵,又可与主公大军形成两面夹击之计,郭奉孝安敢不束手待擒乎?”
“善,若是如此,必能生擒郭奉孝。”袁胤心中兴奋异常,若是能将郭嘉生擒,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功劳,他立刻又道:“为求万无一失,可派斥候在进山细探,在派遣探马前去顶城与北顶城细探。”
“若某所料不错,顶城与北顶城共有曹军不足五千,而曹军大军则相距甚远。”袁胤淡淡一笑,他又不傻,毕竟他最主要的任务是据守渭水关,一切军事行动自然是在渭水关万无一失的情况下。
而此刻,便是如此,曹军引数千将士入深山小路准备奇袭豫州腹地,此刻已走出十余里,只留下千余将士把守小路通道。
顶城与北顶方向若有伏兵,袁胤便据守不出,若无伏兵,他自会领将士前去劫寨,在写书信一封,与袁术大军两面夹击山中曹军!
觉得万无一失之后,袁胤立刻下令,身后将士应声而动,城内斥候全部出动,分散四周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