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大堂内的是一位五十余岁的老汉,那老汉往地上一跪开口道:“还请郭太守为小人做主。”
郭嘉虽然刚到任,渤海百姓还不知郭嘉姓名,不过这些小事,袁建已经安排人解决。
“起来说话,要状告何人,如实说来。”郭嘉道。
那老汉犹豫片刻,拘谨的站了起来,道:“我要状告本郡功曹从事,郭从事。”
功曹从事,太守帐下高级佐官之一,主要管理人事选拔考核。
那老汉又道:“半个月前,郭从事听说我家有一匹好马,他想买下来,我没答应。
老汉我孤家寡人一个,无儿无女,与那匹老马相伴十余年,感情极深,况且那匹老马还救过老汉的命。
就算是给我在多的钱,我也不会把它卖了。
谁料到那郭从事仗势欺人,既然带人强行牵走我家的老马。
我与他理论,郭从事却说那匹老马是他家的,我四处奔走告状,却无处伸冤,还请太守为小人做主啊。”
在那老汉诉说的同时,郭嘉一直盯着那老汉的双眼,而且那老汉所说的话也有些逻辑。
如果不是那个功曹从事抢夺那老汉的马匹,那老汉也不敢与官员作对。
“传郭从事来大堂对峙。”郭嘉对着身旁差役说道。
少顷,功曹从事郭明来到大堂,向郭嘉作揖道:“下官郭明拜见太守。”
“你便是功曹从事郭明?”郭嘉抬头一瞧,那人三十岁上下,国字脸,鹰钩鼻,又道:“那老汉告你强抢他家马匹,是也不是。”
那老汉姓张,别人都称他为张老汉。
郭明进入大堂看到张老汉后就知道了事情的七八,他自然不会承认,拱手道:“还请太守替下官做主,这大胆刁民竟敢含血喷人,我郭家钱财无数,岂会强夺张老汉家中一匹老马?”
郭嘉看向站在身旁的袁建,袁建快步上前,轻声在郭嘉耳旁说道:“这郭明是渤海豪族,郭氏的嫡子,家中确有家财无数,他大哥正是郭图,郭太守您应该见过。”
郭嘉听后便知此事有些蹊跷,便问道:“那老汉,郭从事家财无数,按理说不会夺你老马,你那匹老马可有何特殊之处?”
“禀太守,老汉那匹老马名叫黄骠马,未曾年迈时也是良驹一匹,可日行五百里,在这渤海城中也享有盛名。”那老汉道。
案情郭嘉心中已了然,又道:“可有证物?”
“马鞍为证。”张老汉道。
“牵马来。”郭嘉道。
郭明冷笑一声,他早看张老汉的旧马鞍不顺眼,数日前就已换下,就算现在牵来,也不能作证。
少顷,黄骠马到。
张老汉看到马背上的新马鞍,顿时傻眼,刚要辩解,却听郭嘉大喝道:“既是新马鞍,想必也无法作证。”
“你二人各执一词,却无证据。”郭嘉又道:“左右,将此马斩杀,将马肉平分于二人,此案已结!”
郭明虽有些心疼,不过却怕得罪了新太守,一拱手道:“愿凭太守处置。”
“太守,不可啊。”那老汉一听如此判决,老泪纵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又道:“还请郭从事善待此马,是老汉含血喷人,还望太守不要斩杀此马。”
郭嘉冷哼一声道:“大胆刁民,竟敢含血喷人,二狗子,给我带到大牢,等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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