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如同华兮绾与御禊二人的谋划,可见他们的方向是正确的。
华兮绾的目光冷冷的扫向疼昏在地上的何舅爷,她走进他的身边,抬手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包精致的布包。
她将布包展开,寒芒闪过,却见果然布包里是一盘银针针包。
银针不讲人情的泛着冷光,依据大小和长短,一一分布排列。
华兮绾从容的看了一圈针包,她扬指从中捏出一根排列在最开头的银针,那是一根细如牛毛的,最细小不过的银针。
旁边的御禊善解人意的,帮她将地上沉重的何舅爷提起,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然后伸手就掐在了,何舅爷的人中上。
御禊的手劲儿很大,很快就在他将何舅爷的人中处,掐捏出了一道青紫到淤血的痕迹时,何舅爷幽幽的转型了。
他确实是幽幽醒来的,可惜华兮绾和御禊,在看到他那张如今,已经面目全非的面瘫脸时,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可毕竟是一位快要七十的老爷子了啊……这样摆弄风姿真的好吗?
华兮绾的唇角抽搐着,她捏针的手不知怎的一动,那根细如牛毫的银针,就顺着何舅爷的鼻孔,直直的刺了进去!
何舅爷的通身在一瞬间,发出一阵激烈痛苦的震动,他的两眼翻了白,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看的旁边看好戏的御禊跟着一颤,他啧啧舌感叹道:“媳妇儿啊,你这一手会不会太残酷了点啊,别把人给弄死了。”
“放心吧,我只是逼供,不用严刑的,何况你忘了,我可是施用银针的熟手了。”
华兮绾的心情也许畅快了点,听了御禊插科打诨的一句打趣,那双稍长的柳叶美眸中便有了流光划过,她狡黠的冲他眨了眨眼。
虽然是一副娇俏又好看的样子,御禊却第一次有点没心思欣赏——
骗人你这儿还不算严刑吗!
御禊这边心下暗自动着小心思,那边的华兮绾已经下了第二针。
她这次从针包中掏出来的,是一根排列极靠后的银针,大概有人的中指那么长,也许还要比人得中指更长一截的样子,针身也粗了许多。
华兮绾柔柔的冲着何舅爷一笑,安慰道:“别担心,就一个瞬间就能玩了,很快的。”
被之前第一根齐根没入皮肉的银针,折磨的汗流浃背,坦然失色的何舅爷,身体软软的瘫在柱子上,他的目光惊恐的看着巧笑嫣然的华兮绾,却因为被鼻腔中那根入势刁钻的银针,不知道刺中了哪儿,此时竟然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华兮绾将那根比缝衣针还要可怕几分的银针,毫不留情的扎在了何舅爷的眉心。
她看着何舅爷应势被疼的,一个猛然挺起的身体,原本年轻的何舅爷在一瞬间仿佛老了二十岁。
华兮绾冷声道:“我本来只是想让你招供便罢,但看着胡阿狐现在的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