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我骑不动了。”御禊那双眼尾上挑的妩媚凤目,溢满了委屈可怜巴巴的向华兮绾求助。
“什么?”全神贯注应对身下那匹,无论如何也不肯听话的牲畜,华兮绾的反应略慢了一拍,她努力不让自己这一路以来的狼狈被御禊看轻,华兮绾回问道:“什么骑不动了?”
御禊忍住心里的好笑,他突然发现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可爱之处,外表看似柔弱的不堪一折的华兮绾,实际上她远比一般的女子刚强坚韧,就像一颗江边的杨柳,风浪越大越艰苦,越激发出她巾帼不让须眉的一面。
“我是说,骑马骑了好久,我的腰酸背也痛,现在一个人在马上根本就坐不住了,媳妇儿你说怎么办?”
华兮绾看着可怜兮兮的御禊,只见他懒懒的半趴伏在马背上,比寻常男子略显得红艳的薄唇,又没有了血色,看着倒确实像是疲惫不堪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们在前面找个地方歇息一会儿吧。”华兮绾心虚的回答着,她根本就不懂骑马,怎么给御禊以意见呢。
御禊摇摇头,正直而大无畏的看着华兮绾,“那怎么行呢,我们一路追踪故栎的踪迹,还花了一大笔价钱在律元郡的第一消息处——卑默楼中,才买来了他似乎藏身交州的消息,若是不抓紧赶路,万一不等我们到了交州就被故栎给跑了,那多亏啊媳妇儿。”
华兮绾被他说得头大,所幸把问题抛回给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总是有理的好了,那你说怎么办?”
御禊得逞的暗自一笑,他适度的将一开始就埋在心里的打算说了出来。
“媳妇儿,你骑马载着我就好了呀!”
“什么?”
理所当然的话说的华兮绾脑内气的七窍生烟,不是她小气事多,而是她自己本来就对骑马这种技术活,两眼摸瞎的,怎么可能带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
半柱香后,御禊赖在了华兮绾的马背上,华兮绾看着坐在自己身前的那个神采奕奕的男子,一手执着缰绳,身板挺得溜直,另一只手他抓着先前所骑得那匹马的缰绳上,那马并行一侧的乖巧柔顺的任由御禊牵着,而他的嘴里甚至哼起了小曲儿,优哉游哉的将马驾驶的得心应手。
说好的疲惫不堪呢?!
“你能告诉我你不是很累吗!既然一点事情也没有为什么不骑自己的马,非要跟我挤在一起?”
华兮绾不由自主的压低了嗓音,事情缠作一团一团的谜团,她竟然连个线头就纠不出来,这种关键时候御禊还来和她胡闹,她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谁知坐在身前驱马的御禊忽而哈哈笑了起来,清朗的笑声十分悦耳,他扭头看向华兮绾一眼,披散在身后的三千墨发随风轻扬。
华服白袍的年轻男子露出一个怜爱的笑,理直气壮的声明着。
“我不是心疼媳妇儿,怕你累么?自家媳妇儿自己不疼,给谁疼啊!”